娘。”
寒暄完毕，她忙把两人让进去，问段逸今天想吃什么。
段逸把菜单递给姜抒晨，却被姜抒晨推了回来：“你点，既然是你常来的店，你应该知道什么最好吃。”
段逸便合上菜单，对阿姨说：“那给我们来两份柴火馄饨，一份大碗，一份小碗。”
阿姨收起菜单，让两人稍等。
这时候到了午休的时间，店里忽然涌进来一群穿着附中校服的高中生。在一群未成年人中间，姜抒晨和段逸两个大人显得格格不入。
姜抒晨看着吵吵嚷嚷的高中生，指着他们，问段逸：“你以前是不是就和他们一样？”
段逸：“不一样。”
姜抒晨：“哪里不一样？”
“我不吵，我真的很安静的。”段逸说。
姜抒晨微笑。
她似乎可以想象到十六七岁的段逸，就算是穿着麻袋一样的校服，也在人群中帅得炸眼。她好像能看见少年时期的他掀开帘子，从后面探出头，对阿姨说要一碗馄饨。
视线逐渐不清晰起来，姜抒晨狠命眨了几下眼睛，却陡然发觉自己不知为何又在流泪了。
她起初想转头掩盖，但是眼泪越流越多，她干脆放弃了挣扎。
段逸注意到她轻微耸动的肩膀，便把她揽到自己怀里，“这些天你辛苦了。去和律师对细节，还要自己设局，去找周晚吟配合。你比我想象得要棒太多了。”
姜抒晨擦掉眼泪，“你怎么知道我的经历，我不是已经把你拉黑了吗？”
段逸咳了一声，“我人脉很广的，托人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姜抒晨恍然明白了过来，“田美，田美是你的人吧？”
段逸：“谁是田美？”
姜抒晨气得哭笑不得，伸出手来掐他的脸，“你还装？我就说，柏旭浩连详情都不知道，不至于做到这个份儿上。”
段逸扯开她的手，“这儿这么多高中生看着呢，拉拉扯扯的像话吗？”
姜抒晨松了手，盯着他的脸。他是冷白皮，就算是被她不使劲地掐，脸上也红了一块。
她忽然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将他死死地抱紧。
段逸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吓了一跳，周围的高中生都自来熟地起哄，“今天中午省钱了，这口狗粮吃得我好饱。”
“其实我好害怕被你丢下。”姜抒晨哭着说，“我害怕你们所有人都不要我，所以我选择先不要你们。”
段逸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巧了。我也很害怕被你丢下。”
“所以，”段逸抱着她，微垂着眼睛，“别丢下我。我是个玻璃，很坚硬，但是会碎掉的。”
姜抒晨抬起头，捧起他的脸，“不会碎掉，我不会让你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