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
此话一出,江瑶儿眼睛微微睁大,她在阮情的手记中读到过婚约对象,但阮情为人婉转,都以玉郎君这样的形式称呼未婚夫,从未点名是何人。
手记中说,玉郎君端方正直,文通武达,少年出征旗开得胜,又以文章名动京师。不但如此,这位天之骄子生了一副好皮囊,他骑马过闹市,满楼红袖招。
王爷?我怎么不记得这个朝代有这样的王爷。江瑶儿脑子跟浆糊一样糊在一块。
“端王爷近日来到西南,必然会路过咱们平陵,正好你爹就跟王爷说亲……”
江瑶儿看着郝夫人眉飞色舞的模样,脑子里雷声轰隆隆地响。
玉郎君?
端方正直?
哈?
端王爷名萧礼,字……殊玉。
江瑶儿给轰的外焦里嫩。
此地……绝不能久留!江瑶儿心底里浮现出鲜红的大字:必须逃!
但是怎么逃?经此一事,狗洞被堵上了,玉窕又重伤卧床不起,江瑶儿不愿意弃她而去。
就在江瑶儿头脑风暴时,郝夫人道:“现在你还没成端王妃,就有人上赶着约你出去拉近关系了。”
江瑶儿投来探寻的眼神。
郝夫人道:“侯府嫡女,赵文淑,刚刚来信要约你明日出游。”
江瑶儿藏在袖底的手攥成拳头,那是她蓄势待发的决心,面上却笑的温婉:“太好了,可以出门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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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车马停在阮府门口,江瑶儿一瞧,只有赵文淑和一名她的贴身护卫前来,转头就对郝夫人说:“赵小姐仅带一名护卫,我也不好带这么些个随从,显得我托大。”
昨日才发生了小姐偷逃出府的事,郝夫人本是如何也不肯松口的,身后站着七八个身强力壮又知根知底的女使婆子,时刻把控着小姐。
可马车门帘掀开,侯府嫡女正倨傲地仰着颈子,丹凤眼居高临下,气势逼人:“带好些人做甚?又不是行军打仗,我家护卫御前侍卫出身,何须担忧。”
郝夫人别堵的说不出话来,心底不忿,可只能眼瞧着女儿登上马车。
车帘放下来之前,一近一远两张美貌不可方物的容貌,阮情出水芙蓉、清纯娇美,那赵文淑凤目上挑,艳色压人。
郝夫人心道:这赵文淑生了张好皮囊又如何,想嫁皇家嫁不进,哪怕是普通人家也不愿娶这么个‘凶煞’的媳妇进门,还得是咱温柔娴静的阮情讨人喜爱。
柔弱娴静的阮小姐身躯里现在装的是江瑶儿的灵魂,她正在心底悄悄鼓掌:好耶,只有两个人,我抢他们马匹的成功几率暴涨了。
“赵姐姐,咱们今个儿去何地游玩?”江瑶儿眨眨小鹿似的大眼睛,满脸的无害纯良。
赵文淑冷着脸,道:“上白河岸。”
河岸啊……江瑶儿盘算着找个时机借口解手,再偷偷把马缰绳解了。
马车晃晃悠悠穿过闹市,来到上白河岸口。一路上,江瑶儿和赵文淑一句闲话没聊,这俩人还都不觉得尴尬,只因各怀鬼胎、忙着心里的盘算。
河岸口到,这里春天或许是踏青游玩的好地方,但夏天日头高挂,没一丝赏玩的乐趣,除了开阔河面便是脚下青草,连个花都没有。
“赵姐姐为何想要来这儿?”江瑶儿忍不住多问一句。
这侯府嫡女看上去记性不怎么好,油纸伞落在马车上,脑子似乎也不灵光,太阳光刺的睁不开眼,她连挡都不挡,只绷着脸,道:“望京没有河。”
江瑶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赵文淑竟然不是本地人,而是大老远的从望京来到平陵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