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芸突然觉得拳头有些发痒,她回了一个牵强的微笑,竭力控制住自己想给面前这张俊脸来上一拳的冲动。 “早点休息。”时文的福至心灵突然掉线,他提着灯笼朝着沈晚芸走来。 步行间衣诀纷飞,被沈晚芸扒开的外衫松松垮垮的吊在高大修长的身躯上,被撕烂的里衣随着走动渐渐敞开,他的肌肤很白,胸膛肌肉却很紧实充满力量感。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与温暖的烛光在他的身上交相辉映,无端的生出一股暧昧感。 沈晚芸大大方方的欣赏,直到他的里衣绑绳彻底散开,结实有力的小腹暴露在空气中...... 咳咳,大饱眼福的她艰难的移开眼。 算了,这次就先不计较了。 “等等。”在时文从她身边路过时,沈晚芸突然出声。 她转过身,尽量克制自己的眼神不往下看,紧紧盯住对方的眼睛,沈晚芸挑眉道:“你恢复记忆了?” 时文沉默站定,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看你这院落,应该是个大家族子弟吧,自捡到你时我便觉得你身份不同寻常,只是被当时的衣着迷惑了。” 沈晚芸自顾自的回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执意抓出时文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未偿还的救命之恩十文钱吗?还是当做亲人却不告而别的执念?亦或者对方多次相助却不露面的好奇? ...... 当初的十文钱不过是笑言,严格来说她和时文的亲人关系也不过起源于一个谎言,至于暗中相助不露面那更是对方的事情。 重生以来,沈晚芸一直是坚定不移的朝着明确的目标去前行,去努力,从不在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花费时间和精力。 这是她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寻找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但她向来不是扭捏之人,特别是对微末时互相扶持生活过的时文,因此她心里怎么想便怎么问。 “你可曾娶妻?”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这是问得什么奇怪问题,他们的婚约没有走过明路,二人之间更没有夫妻之实,对方也没有娶妻更跟她没关系。 时文这次回答的很快,他挑着灯笼,郑重的点了点头。 “告辞。”既然已有婚配留她一个外人在这府中自然是不合适的,沈晚芸拔腿就走,她早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女子,得到时文的回答,她的心中充满情难自控的失落和遗憾。 如果现在她还不知自己对时文有好感,那这两辈子可真是白活了。 但强行者有志,当存高远,她厌倦了头顶四方黑压压屋檐的后宅日子,更不屑与他人抢夫君,无论喜欢的人是谁都不可以。 或许他们之间有缘无分,沈晚芸经商多年,比谁都明白及时抽身的重要性。 擦肩而过间,有人拉住了她的衣袖。 沈晚芸抽了两下没抽开,她站定,面无表情的看向对方,静静等待着对方的说辞。 “你为什么生气?”时文好奇的问,一副完全不理解的样子。 “你有家室,不该和我纠缠,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助,以后还是别见面了。 看在时文真的帮了她很多的份上,沈晚芸控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以一种极好的仪态修养笑着说完这些话。 “可是......我的家室是你啊,在泽云镇,我们成亲了。” 时文垂下眸子,紧紧拽着沈晚芸的衣袖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