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惊叹，虽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但依旧看清了队伍的构成。
“她们这是去哪？给袁老头出殡？”萧瞿有些不解，就在这时，她看见修车铺子家的儿子停在了乡道岔路口，队伍最前方的抱着相框的女子停下脚步，缓慢转身。
“不好！”这个位置，正是他遗照中的地方。
萧瞿下意识想跑过去，然而身体刚向前倾，脚还没落下，就被季越辰拦了下来。
“来不及，别送死。”季越辰似乎知道她想去救人，一把伸手挡在萧瞿身前。他盯着前方，压着脚步向后退去。
萧瞿也只是冲动一秒，接着就冷静了下来。她根本没有救下他的可能，一是两人距离太远，二是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这么过去，只能是像季越辰所说，白送人头。
三个人退到了一家小卖部摆在路边的灯箱后。
令人意外的是，修车铺家的儿子并没有预料之中的死去，反而接下了队伍中递来的白色孝服披在身上，默默地走向队伍后方，融入其中。
“这个队伍，这个队伍……”小白重复了几遍，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站在萧瞿身后，看着远方，搭在她肩上的手不住颤抖。
“你怎么了？”萧瞿缩回看向队伍的头，弯腰站在灯箱后，看着同样弯着腰的小白。对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小白嘴唇颤抖，眼底满是惊恐，他张着嘴，却没有声音。相机带子勒着他的脖子，垂在胸口，看起来格外沉重。
萧瞿怕他一下子背过气去，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背。就在这时，季越辰的声音突然响起，竟然罕见的有些疑惑。
“施寒月？”
“嗯？”萧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两秒她忽然意识到，季越辰看见施寒月了。她停下拍背的手，从灯箱另一边探出头。
那支队伍大半走入了左侧乡道，只剩后半截还在岔路口。队伍最后方的低着头，戴着丧帽的两个女子，赫然是施寒月和杨柳。
她们穿着同样的孝服，和队伍里其他女子神态相似，乍一看很难认出。
就在这时，小白终于说出了后半截话。
“这个队伍，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