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一名女子坐在桌旁准备提壶倒茶,茶壶还未倾倒,她就被直直地定格在这个状态,动弹不得,双眼也自然地合上,睡着了一般。 女子面相温婉,眉目间又有几分英气,看打扮应该就是卢二小姐了。 左右各坐着两名男子,死死地盯住对方,却不说话,好像在暗中角力。两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江枫和先到一步的杨滞。 “江枫,这是什么情况?”宁敞走上前,碰了碰卢二小姐,见她一动不动,问:“她是……” “不妨事,只是暂时被定住了,我正在打探卢二小姐有什么未了结的心愿,杨滞就突然出现,因为还没和委托人签订契约,怕杨滞乱来,我只好先把她催眠。她现在和陷入深度睡眠没有区别。”江枫看了一眼对面端坐的杨滞,忿忿地说。 杨滞没理会江枫的话,见宁敞带着折更赶到,说:“姑娘还算守约,也很守时。” 江枫忍不住白了杨滞一眼:“姑娘什么姑娘,杨滞你装哪门子的斯文,宁敞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你吗?收起你的歪心思,我们摆渡门的新主果敢睿智,没那么好糊弄。” 还没开始抢生意呢,怎么就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宁敞眼光放得长远,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要是能化敌为友是最好不过的,毕竟他们只是为了做生意,没必要剑拔弩张。 她看杨滞剑眉星目,一副坦荡的君子做派,存了几分感化的念头。 “咳咳……”宁敞看了一眼江枫,又看了一眼杨滞,大度地说:“称呼什么这都不打紧,我们就来个君子协定,这笔买卖我们双方公平竞争,谁也不耍诈使阴招行不行?” 江枫不屑一顾地说:“这话你对某人说还差不多……我向来正派。” 宁敞知道他说的某人是指杨滞,于是看向杨滞,满脸都是真诚。 谁知杨滞淡淡道:“谁跟你说我是君子?” 宁敞一阵错愕,这人说话一向都这么直白的吗……虚与委蛇的场面上的寒暄都不会吗? 看来此人的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了,和平相商看来只会是自取其辱。 宁敞正想放几句狠话坚定地表明立场,杨滞继续说:“君子协定我是不会签的。有什么招数,明的暗的,尽管使出来。结果如何,各凭本事。这场摆渡我定不会让你们得逞。” 先礼后兵,杨滞说得这么明白,就算要感化他,也只能徐徐图之了。 宁敞放话:“公……咳咳,公然挑衅,我们摆渡门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就依你所言,各凭本事好了。”她一时顺嘴,差点称呼对方为“公子”,可对方摆明了来者不善,她也没必要拘礼了。 她看向江枫:“快把卢二小姐解开啊,我们先弄清楚灵力波动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想摆渡又摇摆不定。” 江枫隔空轻抚卢二小姐的额头,现出浅浅的灵力痕迹,如同一道水纹。 倏忽间卢纹秋就睁开了眼,恢复原先的动作,倒好了茶,只是突然看到宁敞不免惊讶:“姑娘你是何时进来的?我一直在这,竟不知你来了。” 宁敞拧紧了眉头,早知道她就在江枫解除术法前先出去了,等卢二小姐恢复意识之后再敲门进来不是更合理? 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宁敞支支吾吾道:“我怎么进来的?这个问题……” 突然她看到房间里有密室,密室的门还没关上,灵机一动说:“其实是小姐的贴身侍女研嘉担心你想不开,又怕你拒绝外界的帮助,特引我从暗门进来,看看小姐是否安好,你方才顾着给两位远客倒茶,许是不曾留心,没有察觉……” 卢纹秋近来心事重重,加上研嘉是她心腹,两人主仆情深,从小一起长大,更像是家人。 她知道自己一反常态会叫研嘉挂心,听宁敞这么说竟没有起疑,只是轻轻道:“研嘉,是了,只有她知道我房间中有处暗室,也知道联通何处。姑娘好意,有心开导我又怕搅我清净,我又怎么会怪罪。” 宁敞看卢纹秋面容憔悴,愁眉深锁,言语礼貌而又疏离,像是和世俗隔着一层,应是太久不见天日,闭门房中终日忧思所致。 但看她步履轻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