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天的道理,总也是需要对此小心一二的。 那么暂时不回长安,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王允的提醒,鲜于银并未说什么“此事等大司马回到长安便能知晓” ,或者是“大司马如此发问莫非是不打算遵照天子旨意” 这样的话,只是小声回道:“这也是情非得已之事。陛下的身体自去年十月间便始终不算太好,如今更是……有些话不大方便写在征调大司马还朝的旨意之中,只能先请您回去再说了。 一听这话,乔琰当即皱了皱眉头,“此话当真?” “这哪里是我们敢造假胡编的。”鲜于银回道:“陛下一向对您的行动少有过问,如今却一反常态地让您回返议事,已是重之又重的情况了。张仲景先生早已在半月前就从隔三日的问诊改成了常驻宫中,实在不是什么好征兆。” 乔琰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面前的鲜于银。 在他的心脏都几乎要蹦出来的时候,他这才听到对方说道:“那好,我即刻赶回长安。” 要不是此时不合适,鲜于银几乎要因为这句回复长出一口气。 不过他方才说的有一句话倒也不能完全算是扯谎。 在他从长安城中出发的时候,张仲景便被征调到了长安内宫之中。 刘扬也不是不知道,他和王允密谋铲除乔琰,固然能打出个为大汉基业着想的旗号,但当他们的行动中还混杂着一个将刘虞的人身自由给限制起来的时候,比起只是“可能夺权”的乔琰,他这才叫实打实的叛逆! 正因为如此,他绝不能再给自己再多添上一个罪名。 刘虞绝不能因为他这抢夺玉玺的举动而被气死了! 想到父亲的病症原本就让他的身体不太好,刘扬的脑子总算还是好用了一回,在利用玉玺将暂时罢朝以及将乔琰征调入长安的消息给下达下去后,便打着为父亲身体着想的理由将张仲景给找了过去。 但与其说这是让张仲景常驻宫中,还不如说,这是将这位神医也给扣押在了那里。 刘虞简直要因为刘扬这一连串的表现给气晕过去。 当张仲景将那一根根针灸所用的长针从他身上取下来的时候,他才勉强回过两口气来,也当即怒骂了出声:“逆子!我为何会生出此种逆子来!” 他以为刘扬至多也就是不学无术,加上有那么点汉室宗亲子弟常有的高傲毛病。 反正他早 已表现出了态度,刘扬绝不适合成为他的继承人接替皇位,想来这长安城中的官员里也没有哪个很想不开的会押宝到他的身上。那么他至多也就是将刘虞给他划分的财产田产,以一种纨绔子弟的方式给挥霍出去而已,应当闹不出什么大麻烦。 有了他对自己承诺的绝不与乔琰为敌,就算刘虞预想之中那个最坏的情况出现了,以乔琰的脾性也绝不会拿刘扬如何。 可刘虞怎么也没想到,刘扬那与实力并不匹配的野心居然会真的得到什么人的支持,以至于他已先完成了掌握长安宫城,将他的父皇给囚禁起来的壮举! 不错,这绝不可能是刘扬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就能够完成的行动。 一想到这不知道是何种身份的人团簇在刘扬的身边,教唆着他这个心比天高的儿L子即将做出争权夺利之事,偏偏他又已处在了被软禁的状态中,刘虞便只觉心急如焚。 “这混账到底是为何觉得,那是我没有胆量去做的事情!” “⑨()” 张仲景一边替刘虞顺着气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