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那剩下的全部距离,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朝你走完,所以,不用害怕。” “我不是因为害怕才不敢说。”周妩摇头,看向他,“我冲动犯错那天,在丛林间迷路摔晕了,所以那次我根本没有见到他的面,这个你是知道的。而再之前,我们单独见面的次数也很少,所以,真的没有。” 容与凝盯周妩半响,身躯渐渐松弛下来,环身也不再透着那股要杀人的狠厉劲。 他等了等,道出心中困疑,“那你,为何突然说那些话?” 周妩放低声音回:“是傅大夫在医馆跟我说,你很能忍痛,一直说自己没事,可实际上眼目的烧灼感没有一刻是消失的,加之如今你耳力又因饮酒受损,我怕你痛苦难忍,便想对你好些。” 容与声音哑哑的,“那样,对我好?” 周妩脸颊瞬间更红了,再开口支支吾吾的,“你不喜欢就算了,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 “不是。”容与下意识否认,可说完却更不自在,他眉心拧得就没那么深过。 如此僵持好半响,他声音几乎在恳求,“阿妩,乖一些,别这样闹我。” 周妩浑身酥麻麻的,心里也隐隐的小小得意,她试图把头抬起,凝着他,“所以还是喜欢的,是这样吗?” 亲口承认自己对她的亵渎妄想,容与直觉艰难,他不想在她面前展现出自己内心卑劣肮脏的那一面,最起码,现在还不行。 只是面对她盈盈水眸,容与心猿意马,否认字眼艰难无法溢出口。 怎么会不喜欢…… 他咬咬牙,坦诚是以默认。 周妩吐息如幽兰,又道:“那你也如实告诉我,现在眼睛是不是真的很疼?” 容与点头,因为昨夜的烈酒,今日疼痛几乎是难忍的,但此刻,他似乎已经可以将疼痛忽略。 周妩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心中暗暗做了决定。 她小心将容与扶上榻,检查他足上伤口,好在伤口很浅,她用干净的手帕简单处理,血很快止住。 之后又仔细将碎瓷处理干净,净完手,她重新坐回床榻上陪他。 容与本能想牵握,却被她挣开,她什么都没说,可窸窸窣窣的剥衣动静却很快传耳。 “阿妩,你……你做什么?”容与有些猜想,他是心惊的。 周妩不言,沉默地软进他怀里。 容与喉结滚动,犹豫抱住她,才刚一落掌,滑润细腻的温热触感叫他猛地证实所想。 “别这样。” 他立刻收手,像是烫到,匆忙想帮她把衣服穿好。 可因眼力不便,他动作起来难免笨拙,过程中更有几次无意碰到她,最后衣服没能穿上,反倒是他满头汗津,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再动了。 “容与哥哥,我想帮你缓解目痛,也许这样真的有效,你尝试在心里只想着我好不好?我们试一试。” 他咬着牙,“谁跟你提的这个方法?傅荣初?” 他一直很尊重行医之人,如此直呼大名,好像是真的带恼了。 可他却是冤枉了别人,周妩轻声,凑他更近,“不是,是我自己想的,我愿意。” “不行!”容与再次厉声。 他板着脸不再管那么多,误触到也好过此刻她光身晃在他面前,他直接伸手,强制性地为她合拢衣衫,紧接又将她上衣的衣襟纽结一颗一颗仔细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