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日场面,师父作则,明显要与玉莲楼以和为贵,可闫为桉上赶着来找不痛快,他不讲道理在先,他又凭何要忍? 心想就算事后被师父责罚,他也要替师兄出了这口气,可拳头没打来,只见师兄已一掌拍在闫为桉背上,一个惯力,叫他踉跄着上了擂台。 容与面无表转身,拍了拍手,只平静交代:“闫公子既有心上擂挑战,你去就,记得收着点力,出了人命不好。” “……” 向塬反应片刻,点漆的眸子眨了眨,而后笑容逐渐变得狡黠。 “得令!” …… 此番闫楼主闭关修炼,武学进步着实不小,就连容宿都不得不承认。 两人都武痴,平日里较量也多,早已知己知彼,故而容宿最清楚,达到闫衡这般境界的高手若想更进一步究竟会有多难。 饭局之上,两人边喝边聊,容宿请教他到底如何突破瓶颈,才到达如此效,门派机密自不能言,但别的不能说,一两句提点总可以的。 闫衡其人实在又坦诚,当谦言道:“宿兄你知道我的,练武的资质和天赋都算一般,年轻到现在,我只认一个熟能生巧,勤能补拙,这次也一样。多年来,楼中琐事繁重,我身为楼主,身兼重任,不可不负责任,于潜心修炼的时间迫不得已被压缩……而这次闭关,我事先将楼内大小事务一一交给桉儿打理,如此得了静心,又做闲人,静心凝练来,真有所裨益突破。” 闻言,容宿不由觉得脸色讪窘。 闫老头没空修炼,而他两年前就把门主之位传给与儿,之后自己沉迷游玩山水,几乎一整年没有进过关。 怪不得这打不赢…… 容宿暗暗做决,半年必须进谷闭关,然后出来惊艳所有人! 吃得差不多了,两人没聊完,两边弟子皆觑着脸看着,见过的习以为常,没见过的新门徒不由心里纳闷,江湖两大门派不向来水火不容,彼此仇视吗,可怎么一个前任门主,一个现任楼主,聊起来挺亲切和谐? 这时,在容与的示意,门口终于有人来禀擂台况,只说闫为桉豪气挑战,主动上擂,我门弟子迎战,双方正在台上打得精彩。 闫衡闻言后甚激动,酒也不喝了,扬言要去亲看看。 容宿觉得不太对,看了容与一,又不见小徒弟向塬的踪影,心里大概有了数。 不其然,众人一进擂场,入目见到的就闫为桉被向塬跨坐身上,手脚皆被束缚,实在狼狈至极。 容宿看了个乐子,啧啧摇头:“老头子,你练武练得勤,怎么不管管你儿子,这三脚猫的功夫,将来可怎么继你的位。” 闫衡不放弃,扬声在旁鼓劲,“桉儿,拿出你的实力来,击他!” 结他不出声好,一出声,闫为桉立刻现了怂,当即大声呼喊着:“爹,快给他个教训,他如此欺你儿啊!” 容宿听了哈哈大笑两声,心直口快说:“男子汉大丈夫,擂台上求饶,你要把你老子的脸都丢尽啊!” 闫衡脸色也难看来,身旁有玉莲楼的人为少主求,被闫衡叱声吓住:“这半年,你就这么督促他练功的?难不成上给我看的都做戏的假把式?” 那人立刻噤声,心虚地不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