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做寒暄,直接先将她抱进车内,免受清晨的寒凉。 向塬目睹全程,也瞥见一眼周妩苍白的脸,以为她昨是在玉莲楼受了伤,是忙出声关切:“师兄,她没事吧?” 容与摇,再看车厢内摆设简陋,甚至连个软绵厚毡都没有铺,他略蹙锋眉,直接舍了坐骑,也蜗身进了马车。 向塬看师兄没有心思回话,只觉周妩受伤一事避不可免,他不再多问,在立刻勒命回山。 山上有容贞师叔这位神医妙手,若周妩当真有事,是抓紧回宗门叫师叔过上一眼才能安心。 马车内,容与心疼地人抱在腿上,有人身作缓冲,即便山路不平有些摇晃,周妩却不觉得没舒服,只是她实在太累,抬手都没有力气,靠在容与怀里没一会又沉沉睡了过。 容与没扰她,只俯身轻轻吻了吻她额,眼神情浓又含歉意。 是有些疯魔了,初次,过无节无制,他给她的体验一定很遭。 …… 达到青淮山,车一停,周妩便听着动静醒了。 生怕旁人觉出有异,这回下车,她不许容与再抱着。 见宿师父率人等在山脚,她忍着腿间不适,上福身欠了欠礼,可是刚一蹲,她不忍轻轻嘶了一声,没想到竟连膝盖都在泛痛,他昨夜折她时,叫她屈辱命。 容与眼疾手快,在旁忧心扶住她,周妩被他一碰,下意识心虚起来,生怕被宿师父觉察出什么。 她嫁来青淮山,心虚得自然不是和容与哥哥在人亲近,而是怕被觉出,她身形不稳,甚至当下连路都不敢走实的原因,是因床事过度…… 若真如此,那不如干脆给她一刀痛快。 看周丫蹲一蹲都冒虚汗,容宿赶紧叫人免礼,他和向塬所思一致,都下意识认为周妩有异是在玉莲楼吃了亏,他怒不可遏,忍着火道。 “闫为桉那混账东,竟有胆子毁我的喜事,如此小人行径,也难怪他爹气得吐血,今晨不到卯时,闫衡亲自带着闫为桉过来赔罪,说什么保证没有伤人都是误会……现在我眼见为实,周丫脸色苍白这样,连步子都行不稳,说没有受伤?” 说着,他看向周妩,以长辈口吻关询安抚,“丫,你害怕,现在是在我青淮山的地盘,他昨怎么为难你了,你一五一十地告诉宿师父,宿师父一定给你出这口气,好好教训那个混账!” 周妩下意识瞥向容与,和他相对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同时心脏猛地跳了跳。 宿师父哪里会道,他口口声声扬言教训的人,实际在眼,她所受的为难,更是全部来自他衣冠楚楚的好徒弟。 容与上一步,开口为她解围:“师父,阿妩无大碍,只是昨夜受了不小的惊吓,至腿脚行走不便,是因昨夜冒雨行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蹭碰到青石,我为她检查过,没有伤及筋骨,只需静养几便可完全恢复。” 容宿见周丫眼底明显一片青色,明显是受过难的,当即不由怀疑:“当真?” “师父放心。”容与再次保证。 道自己徒弟有多疼惜周丫,他都再三说无碍,那自不存疑,容宿放下心来,没有继续探问深究。 周妩在后静静听着两人对话,心里实在大为吃惊,她从不容与哥哥会擅说谎,并且说得如此面不改色! 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