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从学校离开已经是十二月初的样子,我和木子颍约了一家抗菌肽研发公司面试,他面试副总,我面试研发助理,地点在张掖。 我们到张掖的那天是中午,木子颍辞掉了他以前的工作,心情特别差。 一路上他都在给我灌输一个思想,他是因为我才打算回内地,他因为我放弃了高薪。 殊不知,要不是没有他,我本打算去北上广闯一闯,因为那边做分子领域的生物公司比西北多了不止千百倍,薪资也相当客观。 我们面试完之后我妹妹打来电话,问了一下面试情况,并很客观的建议我说研究生毕业去小型企业有点浪费,让我再好好考虑。 我妹妹本来就是很客观的建议,结果木子颍开口就上升到了我妹妹祸祸别人家事。 我想大概他母亲祸祸我俩的家事祸祸习惯了,他也就觉得别人跟他母亲一样,所以便没有与他计较。 本来已经过去的事情,回宾馆的路上他又重提,说我妹妹爱多管闲事。 “行了,妹妹也就是说说,你还有完没完?”我冷呵一声,准备结束那个话题。 谁料他越骂越起劲,还上升到我父亲身上,说我们一家子爱多管闲事,哪有岳父给算结婚日期的。 “要不是你老丈人爱多管闲事,你老婆孩子那晚命就葬在医院了!”我实在受不了他那种小肚鸡肠的嘴脸,一个大男人,心眼比针眼还小。过去多少年了,孩子都打酱油了,还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就觉得他脑子有病,于是骂了一句:“神经病!”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巴掌就忽在我脸上了。 “你再动我一下!”我冷哼一声,觉得他病的不轻。 事实证明,他可能真的病得不轻,甚至他已经打算要了我的命。 在大马路上,我被他打到耳明目炫。我要报警,他摔了我的手机,撕了我的包。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对我动手。 之前就算有苗头,也停留在摔东西的层面上,我也就得过且过了。摔过得东西,前前后后加起来过万了,以前,我总是骗自己,他工作压力大,所以才会那样。其实,是我全然想错了,家暴那种东西,与生俱来,他忍不了。 那天,我头疼又犯了,很严重。他拉着我说要跟我一起去死,去站到大街上撞大车去。 “要去你自己去,从我和我儿子从手术室活下来的那一刻,这辈子除非天命不可违,不然谁也别脏了我活着的路。”我推开他,将话说的很绝,也确实出于肺腑之言。 两年多,我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我都没有死,如今我能见上我的孩子了,我们母子终于可以团聚,我为什么要死。 那天我俩站在大街上吵了三四个时辰,后来路边都停了好几辆车,估计都是怕我俩干出个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来。 抄完之后他给我买了个400元的包,美其名曰工作了,要背贵一点的,我心里冷笑,终究是个没本事的,他撕掉的那个包价值680。 本科期间,我写了几本书,在研究生期间修改发了,取得了几笔还算客观的稿费。尤其《最好的年华》 《八号绝密档案》 《宇宙折叠》和《站住,给本君名分》收入颇丰。所以,总体来说,研究生期间我的生活还算小康,用的、穿的均可以。只可惜,木子颍自认劳苦功高,认为在赚钱养我,殊不知要真要他养我,他还真养不起。 后来他还问了那个包的价格,为了给他留点颜面,我骗他说68元。 那件事情就算那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