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是男子,这都是历史的证据啊!历史已经明说了,你们这些扭扭捏捏、放不开性子的小女儿,连酒都不会喝,是成不了大诗人的。亲身所历的不过是些闺阁之事,眼中看见的也不过是些拈酸吃醋,儿女情长,作诗?区区花拳绣腿,无病呻吟,也配叫作诗?还是赶紧下山生孩子去吧!自己做不了诗人,加把劲说不定可以生一个诗人出来哈哈哈哈!”
韩湫:“苟生,这才刚开宴你就醉了,开始说胡话了。一会儿只怕睡死过去,叫人又笑话你一年。”
苟生:“笑就笑吧,老子我还怕你们笑话。就因为有女子在场,你们一个个束手束脚的,装起君子来了?你们不肯实话实说,我只是说实话而已,难道还怕你们笑话?‘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说实话的还要被笑话?这世道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说着双手急躁地扒了身上的衣衫,袒露着胸腹就地倒下了。
在场的人有的窃笑,有的大笑,有的皱眉,有的沉默。纪无繁:“太失礼了,你们把他抬到那边去,碍眼得很。”又有一位师兄道:“我看这一回也和以往大不一样,要是往常,别说脱个衣裳,兴之所至,大家便是光着身子载歌载舞都可以。今天偏偏要顾忌这顾忌那地怕失礼,这酒喝起来都没味道了。”
纪无繁为难地看了我一眼。这时韩湫看了一眼纪无繁,道:“我们俩恰好都拜读过玉错师妹的《论女学》和《论衣冠》,心中颇有感触。今日大家的不满,似乎玉错师妹论文中的一些话就可以回答。不如我们临时举办一场辩论,论到底芳华社应不应该吸纳女弟子进入,而女弟子又能不能参加雅宴。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