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回了一句。 宗政若琪依然笑着,装出夫子一般的神态,“旁观者清。” “快点走吧,我们去听道长讲经。”我敷衍地回了一句,不敢再转头去看宗政棠少。 依山而建的重重宫殿,掩映在群山中,香雾缭绕,殿顶片片金黄琉璃瓦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金灿闪耀。神圣的楼观台,惊人心魄的气势,庄重严肃。 我避开了讲经盛会,自己漫步到了百竹园,苍翠的竹子,一棵连一棵,一眼望不到边的竹海,绿色层层递进,到最远处连绵成一片的墨色……终于在这一望无际的竹海中,心情平静了。 === “施主。”一位小道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其实说是思绪,实则什么都没想。 或者,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主,宗政公子正在寻你。”小道长微微欠身说道。 “哦,”我点点头,“讲经会结束了吗?”我问他。 “将将结束。师父有事嘱托二位帮忙。” “道长且道来。”我躬身道。 “去年这山中闹瘟疫,道长收养了十数名孤儿。近来因讲经会疏忽了,故而想请二位施主帮忙送些物资前去。”小道长抚着拂尘慢慢道来。 我一抱拳,道:“请道长放心,一定办到。” 待我回到观中才发现,物资已经装上了一辆牛车,而宗政棠少正拎着皮鞭发呆。看到我来了,第一句话是:“你会驾牛车吗?” 幸好我会,我心想,否则今天就帮倒忙了。 孤儿苑在山的另一边,有一条比较宽的路下山,驾牛车是最快的。 “多亏了你会赶牛车。”宗政棠少半靠在箱子上,自嘲道,“本来我以为和驾马车是差不多的,但是牛居然不理我。” 我没忍住笑道:“赶牛车是比马车要难的,但牛力气大,也便宜,我们做活都爱用牛车。” 他也笑道:“一会儿让我再试一下,我不信学不会。” “别了,”我摇摇头,“牛车还是挺危险的。” “有多危险?”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牛不如马机灵。其实以前我也不会赶牛车的,只是……”想起了往事,我突然有点哽咽,“我爷爷曾经驾牛车的时候摔过。我听爷爷说过,他那时也不常驾牛车,有一次下大雨,大伯一定要去官道上搭车去外地,没办法,爷爷就借了牛车送他。没想到,回程的时候,爷爷没有驾好,牛惊了,爷爷从车上摔下来,牛疯了一样的横冲直撞,从爷爷身上踩过去……路过的人救了爷爷,可是他脊柱都断了,腿也断了,在家里躺了大半年才能下地,从那以后,一条腿是跛的。” “对不起,”宗政棠少轻叹一声,“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我摇摇头,“没事的。只是腿脚不便让爷爷的最后两年不太好过。可我就不信了,大青牛就那么难控制吗?” “所以呢?专门学了驾牛车?” “对,先生家有头大青牛,我没事的时候就会和人一起赶车,也摔下来过,但我还是学会了。” 他听完轻轻笑着,没有说话。没过一会儿,山路转了个大弯,我们便到了。 孩子们还在念书,孤儿苑的仆妇们和我二人一起轻手轻脚地整顿好物资,看时间尚早,我二人便决定稍留一下帮点忙。 下课后,孩子们对我二人很是好奇。宗政棠少和学堂先生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