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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青天(2 / 3)

缺,简在帝心。谢家一贯中立,辅国公还是想依着小儿子与谢钦这层纽带,多多维持与谢家的联系。

去年严党突然发难,让儿子来宝应任职实属仓促安排。他学识有匮,想要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只能走勋贵人家升职的老路子,由武职获得军功。只是,如今天下太平,由文官转武职实在太难。

辅国公要求王师爷必须协助儿子在七品任上尽快立功,他方才可在朝堂上使把力气。

王师爷得知此事,愁得胡子眉毛都掉了一把。太平盛世,风调雨顺想要立功岂有这般容易?

从古至今多少人立功心切,造成冤案、错案。国公爷的要求,一旦处理不好,就容易授人以柄,遭人非议啊。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急的嘴上都起了泡。如今听得何员外所言,还有些不信。待他将信细细地看了一遍,听着何员外再三的保证,觉得打瞌睡遇上了枕头,是天也晴了,前途也更明亮了。

他全程与何员外推杯换盏,一口一个老哥哥,笑的脸上的褶子都更深了。

第二天一早,沈县尉便接到了调令,说有人举报,城郊陈家田庄内藏有大批私奴,要他带人将涉案人等一并抓捕归案。沈县尉还想问些什么,书吏们就闭口不言,只让他听令便是。

沈县尉一头雾水,但县衙此时都是卢县令的人,他也只能照办。他当即点了人马,穿上兵甲,带着手下浩浩荡荡地向陈家行进。

不过半天功夫,陈家主人陈珩之、李丽娘和李放一干人等都被关押在县衙的牢房里。

三天后,沉迷湖景的卢知县被王师爷从扬州城叫了回来,要当众升堂公审此案。

陈家的案情其实并不复杂。李放因着伯父是县丞,做事忒不讲究,私奴的名册就大剌剌地放在自己房间的桌上。田庄里成日被他欺压的佃户,见官爷捉了李放,一个个都跳出来喊冤。

李放不仅私自蓄奴,虐杀佃户,强买田地,他还犯了一个弥天大罪。沈县尉带人去抓获李放时,这厮胆大包天,竟然让庄内的奴仆用农具反抗官府,王师爷特将此行为认定为谋反。

王师爷前一天晚上就帮卢知县理顺了案情,且物证、人证俱在。李放也无从辩驳,只是一个劲地在堂下忏悔。

卢县令便将师爷早就准备好的判词念了一遍。

陈珩之与李丽娘虽不是主谋,但作为主家,知情不报,判处查抄所有财产,流放漠北。

李放犯私自蓄奴,杀人,造反等罪行,罪无可恕,判处其处以斩刑。家族十六岁以上者流放三千里。查抄所有财产。

听了卢县令的判词,李丽娘当场晕了过去。

陈珩之双眼无神,瘫坐在地上,不明白事情如何发展到了这般田地。他前几天刚被人暗算打断了双腿,不能动弹,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要如何去漠北?他自诩是个好人,为何要为别人的犯的错受罚。都是李家人的错,都是李家人,李家人......

陈珩之渐渐疯魔了起来,他挣扎着撞开要带他下堂的衙役,双眼发红地大声嘶吼道,“我不服!我不服!这都是李家人干的,与我陈家何干!”

他看向已经起身要离开的卢县令,跪下连着磕了几个头,继续说道,“县令大人,我要揭发检举李家人。他们纵容李家大少爷李俊,肆意□□辱虐婢女,强抢民女,并打死其父。如此伤天害理的恶徒,大人请一定要明察啊!”

本朝曾有一段时期酷吏当政,为了逼供便有了犯人互相检举揭发,可以适当减刑的判例。陈珩之一心只想着拖李家人下水,好让自己免去流放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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