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走到赵书清身边,赵书清坦然无视她。 “赵书清。”许自清喊,“我们聊聊。” 赵书清翻白眼:“你有病。” 许自清拦着她:“我们聊聊,你昨天说我不给人活路是什么意思?” 赵书清嘴快回她:“字面意思。”然后摇摆身体,示意她让开,“让让!没看见干活呢吗?” 许自清没让:“你一天多少工钱,我付给你,你别干了。” 赵书清窒息:“你有病吧大姐!谁给你的底气高高在上?” 许自清理所当然地回:“这份工作有什么做的必要吗?不过是机械重复,换谁来都能做。” 赵书清直接撞开她,嘴里骂骂咧咧:“神经病!脑子有包的东西!” 她不欲搭理对方,却没想到中午她出门准备回去吃饭的时候又看见了许自清。 “你到底要做什么?”赵书清主动发问。 “我说了,我要和你聊聊。” 赵书清眯眼盯了她一会儿:“行啊,中午你请客。” 许自清爽快答应。 小镇上没什么食品店,赵书清拉着对方去了一个私人的小饭馆,里面只卖炒饭炒面,她点了一碗炒面,又向店家要了一碗清汤。 两个人落座,赵书清一边吃面一边说:“问吧,你要我说什么?时间有限,我下午还得去上班。” 许自清皱眉:“又要去搬那些东西?” 赵书清翻了个顶天的大白眼:“怎么,瞧不起制造业啊?有本事那塑料的东西你别用。”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不该去做这样的事情。” “我倒是也想去坐办公室,你给我提供就业岗?” “我是说你可以去城里。” 赵书清深吸一口气,她搁下碗筷,失去了进食的欲望,反问对方:“大姐,如果人人都进城,谁回村?读过两年书没什么了不起的。粮食人人都要吃,但是地不是人人都会种。你知道现在农村里的人口成分构成吗?!你见过真正的农村吗?” 许自清皱眉,脸上满是疑惑。 赵书清背过手背在桌子上敲了三下,脑子里在想怎么组织措辞,半晌后她开口:“许自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农村印象这么差,但是我来和你说说我眼里的农村吧。” 她的声音柔和,语调轻缓:“我眼里的农村,是最最宜居的地方,这里没有摩天大楼,但是有形式各异的小屋;这里的人或许咋呼,但是都很有人情味。每个生活在这里的人目的都很单纯,就是为了活。你觉得这里的人粗俗野蛮,食古不化,但是你没有看见他们背后的精神支柱。这里的每个人都活得很用力。” “我以前也和你一样,愤怒于他们的无知,怎么可以在别人的葬礼上笑得欢畅?又怎么可以因为一笔卖命钱撕破脸皮?” “但是后来我知道了。” 她郑重发声:“金钱是会使人异化的,冷漠不止出现在乡村也出现在城市,只不过后者更加体面,自诩披着斯文人的外衣,会显得更加高贵。而后者呢?后者只有生活的重压担负在肩上,痛苦的挣扎。你只看见他们在葬礼上的笑容,却没有看见他们的付出。前些年的时候,信安村还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张荣的父亲,哦,这是我们书院里的一个孩子,一个特别可爱懂事的孩子。他的父亲外出打工的时候不幸发生意外,去世了。张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