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三十度才能与膝上的电脑屏幕保持视线的交汇。林晚亭干脆在电脑置于椅子上，人蹲下，就这样敲字。
她敲了几个字，转过脸去笑着安慰土豆，“阿姨先做一下工作，你在这里乖乖陪一会儿阿姨，等会儿我们去吃饭。”
土豆很乖，点头。
蹲久了腿酸，林晚亭干脆坐在地上，地上更寒凉，寒意浸透骨髓。她一身都市白领装，得体又靓丽，偏偏此刻极度不重视形象，头发随意地被她撩到耳后，裤腿由于坐姿卷起了一截，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大衣的衣摆随意摊在地上一角。偏偏她的神色里丝毫不见狼狈，满眼都是电脑上的研报，专注而淡定。
林晚亭只偶尔转眼看看土豆还在原处，其他时候丝毫不分神。
是在等候室，或是在办公室，某种意义上而言，并没有区别。
敲完最后一个字，林晚亭松了一口气。她慎重地检查了三遍，做了最后的修改，保存好，邮件发送给了周邮臣。
此时，十一点四十五整。
没有超过十二点，她斟酌了一下，拿起手机，回拨了周邮臣的电话。
无论如何，今天是她做得不对，是得再道个歉。
尤其不知他那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若是因她的缺席，打乱了他的工作节奏，也是她的不尽责。
电话声响了好几声，只有一阵忙音。
他没接。
邮件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复，林晚亭难得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