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只要二皇子知道曲家是他这边的,我就没事了。” 身为皇亲国戚,谁还敢随意追究他的过错。 她的二哥怎么变成这样了...... 玄珏被李通的人带出院子时,还在求着伏鸢,一口一个妹妹,叫得亲昵。 伏鸢翻着想要带给鸯鸯的锦盒,木讷得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期待。李通蹲下看着她,心中也不是滋味,他知道玄珏今日来是为了管充华一事,却也没想到会为了保全自身,不惜对伏鸢说出这些话。 “我不是故意听见的,但他确实不是个东西。” “把二哥绑了,送去军营吧。”伏鸢平静得不带任何表情,“不能因为他,害了曲家。” 李通顿了顿,“想清楚了?” “嗯,我若犹豫,父亲和兄长就多一分危险。”她坐在脚踏之上,无力地靠在床沿。纱幔轻盈落下,倒是盖住了她半张脸,“你知道李进在何处吧,我想见他。” 帕子被李通取出,他摸了摸伏鸢的耳垂,宽慰道:“放心去吧,万事有我。” 有那么一刻,他是欣喜的,伏鸢无助的时候有自己在身侧,想来她也不会想到呈昭了。利用曲玄珏是卑鄙,可他以后的路,不需要一个存在隐患的曲家来相助。 曲玄珏,则是被丢弃的那个。 ———— 为了能获出宫的令牌,伏鸢将玄珏的事告知了太后。想着是李进拿捏住了曲家的事,太后也准了伏鸢的请求。好在她明事理,让李通的人互送玄珏,也省的落人口实。在事情被皇帝知晓前,曲家唯有先处理了,才不算失职。 再过四个月,她便十六了,遥想初入皇城,久得就像是上辈子的事。 昀京,应当也与儿时不大一样了。 生怕李进动手,太后特意安排了个护卫给伏鸢。据说是呈昭留在康宁宫的手下,因时常替呈昭办事,故而以面具示人,伏鸢还是第一次见他。 死士中的影卫多与主人相似,为的便是他日若遭不测,也能寻个“尸体”。此人身形竟与呈昭别无二致,只是身上的杀意更甚些,倒像经历过不少事。 他自称傅影,但极有可能是个假名。 伏鸢透过帷帽,模糊可见是一张鬼神的玄金面具。 看那制式,像是西岚的古物。 “傅大人,我们可是要去往昀京城外?”伏鸢坐在马车内,与他相对,良驹行得急,却十分稳当,想必是为了甩开宫中的眼线。 “太子于京中有个别苑,其后方,正是二皇子的落脚处。”傅影掀起车帘,命内侍于前方停车,“接下来的路要小娘子自己走了。” “我明白,李进以太子的居所作掩护,自然是冒了险的,今日找他谈事,需得表现诚意。”她事先看了眼李通带来的画像,二皇子确与贤妃长得相像。但二哥又言贤妃想与曲家结亲,这多半是李进透露的消息。可伏鸢与他并不相熟,若二皇子当真有意娶自己,应当直接绑了二哥。 若是如此,极有可能是贤妃的意思,但李进对于娶亲一事,另有打算。 傅影端起手腕,搀着伏鸢下车。 手心触及的那一刻,伏鸢明显察觉到了他的僵硬,面具的阴影覆盖了大部分的目光,但心口没来由的酸楚又是怎么一回事? “林小郎君也在这里吗?”不远处,巷子里古朴的石狮庄严而立,伏鸢长舒一口气,“走吧。” 傅影跟在她身后,每一步都迈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