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跟班小声在他耳边提醒。 商溪竹立刻凛然地挺直腰板,指着沈宸喝道:“你小子想动手是不是!刚刚是我没有防备,再来一个试试!” 他摩拳擦掌,街边停下一辆马车,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车窗被打开,姜黎初慵懒地靠在窗沿上,闲闲瞟了闹腾的商溪竹一眼:“闲来无事,我也看看戏。” 商溪竹顿时卡了,讪讪地干咳了两声,甩了甩手:“走走走,热死了,去吃个冰。”临走还不忘跟周锦儿说一句,“改日我去豆腐馆找你。” 姜黎初放下了车窗,谁都没看一眼,包括花朝,花朝低头偷偷笑着。 周锦儿感激又好奇轻声道:“她就是京城来的大小姐吧,听说她爹爹是很大的官,连商公子都怕她。” 沈宸已经去收拾摊子准备回家了,周锦儿想起刚刚她被商溪竹拽过,沈宸就上前教训了他,心里一阵欢喜,红着脸道:“沈公子,刚刚多谢你。” 沈宸没有说话。 花朝忽然想到什么眨着眼睛问道:“原来你会武功吗?” 沈宸看了她一眼,凉声道:“是他太弱了。” 花朝恍然:“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啊。” ** 晚上周记豆腐馆打烊后,周父看到周锦儿的房间灯还亮着,过去敲了门,见周锦儿正对着灯绣花,那细致的模样,唇角勾笑,周父心下顿时了然。 “这么晚还忙呢。” 周锦儿迎着周父坐下,也没有放下手里的活,偶尔抬头和周父说几句。 周父故意道:“爹爹我一把年纪了,用不着这么精细的香囊,别忙活了,早些安置吧。” 周锦儿抬眼看他一眼,羞红了脸:“爹爹。” 周父朗声笑了几声,又轻轻叹了口气。 “爹爹怎么了?” “你娘亲去的早,不然你那些小女儿家的心事和她说道说道,她也能给你出出主意。”一提到这件事,周父的眉心就揪了起来。 提到娘亲,也勾起了周锦儿的伤心事,她红了眼圈抿了抿唇,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关切地看着父亲:“爹爹为何说这些?” 周父拿起半成品的香囊,感叹着:“沈宸虽父母双亡,家中不济,可他本人绝非池中之物,等明年他进京科考,一举夺葵,那必将是朝廷新贵,与你就是天差地别。” “爹爹......”周锦儿垂下眼眸,神色落寞。 周父看着她,忍痛继续道:“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不然他也不会一进城就被钟刺史看中,带着钟小姐亲自登门想要招他为婿,谁知他竟一口回绝了。” 说到这,周锦儿脸上的落寞之色有了一点欣慰:“沈公子对钟小姐没那个意思,自然是要拒绝的。” 周父仔仔细细瞧了她好几眼,才轻声问道:“那你觉得他对你……” 周锦儿顿时心跳加速地低下头去,周父见她如此,一连叹了好几声气,他心中不忍,可若是现在不狠心点醒她,将来她越陷越深,只怕会更加痛苦。 这样想着,周父沉声道:“沈宸和他的父亲性格大相径庭,我还记得他的父亲是个爽朗豪迈的男人,母亲也是个温柔爱笑的,沈宸却太过冷冰冰了,我看,他对你也没有那个意思。” “爹爹。”周锦儿略有抗议地低呼了一声,偏过头去,“沈公子性情沉稳内敛,是难得的。” 周父皱了皱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