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太过琢磨不透了,也太锋芒过露,并不适合你,若非我们两家曾经深交,只怕他的家门,你也未必进得去。” “沈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周父见周锦儿执迷不悟,此时十分后悔,当初乍然得知故人之子回来时,就不该一时口快跟她提起二十年前,他们两家曾经口头定下过婚约一事。 说起这桩婚约,也是一句戏言,当年三岁的沈宸长得还没有如今这般耀眼,而周父还没有成亲,酒过三巡,沈父就因两家交好,提起了结为亲家一事,还送了一枚铜钱样式的玉环以做信物。 可到一年后沈家离开杭州,他也没有成亲,这件事自然不了了之了,如今沈宸回了杭州,父母已亡,他也自然不会主动跟沈宸提起这桩婚约,免得被沈宸误会他别有心机。 虽是一句戏言,但听到了周锦儿耳朵里,却当了真。 翌日她就满心欢喜揣着熬夜做好的香囊去了莫愁巷,傍晚时分,沈宸已然在家。 周锦儿站在院子里,看着棚屋下厨房里颀长挺拔的身影,清俊的眉眼与他手里拿着的锅铲有些格格不入,可沈宸气定神闲炒菜的动作却又让人赏心悦目。 沈宸察觉到身后的目光,转过身来。 周锦儿回过神红了脸走过去,沈宸已经将两个菜装盘走进了屋里。 “沈公子,昨日多谢你救了我,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里面装了香茅和七里香的,你随身带着,有驱虫的效果!”周锦儿特意强调了一番香囊的功效。 沈宸看了一眼,并未接过:“商溪竹并不会伤害你,你不必谢我。” 周锦儿顿时紧张起来,忙是解释道:“我和商公子没什么的,我,我.....” 她红着脸,不安地摆弄着腰间扣着的铜钱玉环,自从沈宸回到杭州,她便整日带着,她在期待着沈宸能认出,期待着沈父曾经告诉过沈宸这桩婚约,可是沈宸的目光从来没有在这枚玉环上停留过。 她不禁有些泄气,将香囊放在了桌上:“我不打扰公子用饭了。” 沈宸看着她离开,并没有挽留,也没有去管那个香囊,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白米饭,不一会,外头就想起了轻快的脚步声,他这才拿起了筷子。 下一刻,花朝就出现在了门口,遮住了一片夕阳,笑得灿若朝霞,嘟了嘟嘴,微微抗议:“沈书生,你吃饭都不喊我。” 她的声音甜腻,却不做作。 花朝也不在意径自坐下,像往常一样去盛饭,不禁呆住了,好一会才看向沈宸:“你只做了一碗饭?” 沈宸看向她淡然道:“我已然说的很明白。” 以后不会再给她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