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恼,只能自己又追了上去。怎知那个逃犯对垵州极为熟悉,而怡风毕竟初来乍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那人的踪迹。找了一个多时辰依旧没有找到,他只得灰溜溜地回到衙门去,却还没走到衙门处,他却突然头昏目眩起来,摇摇晃晃,迷迷糊糊,就这么晕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苏阳景。苏阳景脸上带着面纱,正在给他施针。见他醒了,这才停下把针拔出。 “殿下醒了?” 怡风忍不住问:“我这是怎么了?” 苏阳景道:“殿下放心,您身体无碍。” 怡风问:“我是不是也染上疫疾了?” 苏阳景说:“是,不过发现得早,并未恶化,吃了药,如今只要好好调养便是。” 怡风又问:“这是哪里?” 苏阳景回说:“医药馆。衙门的人来通知的我们。我们就直接把殿下带过来这里了。” 怡风一听是医药馆却慌了,忙道:“医药馆?不行,要是感染了你们可就不好了。” 苏阳景又回道:“殿下放心吧,此处是医药馆的小别院,接下来只有我和殿下在这里,直到殿下痊愈为止。” 怡风极为愧疚地道:“是本王连累苏大夫了。” “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连累一词,从何说起?况且,我负责研制药理,先前是病人见得太少了不利于我的药方改进。如今正好,我还想请殿下帮我以身试药呢。” 怡风听罢,立即道:“愿助苏大夫一臂之力。只是,为什么不送我进将理院去?” 苏阳景不可置信地笑说:“殿下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怡风不解,又道:“这话怎么说?如今不都是感染疫疾的人都送进将理院接受统一的治疗吗?” 苏阳景道:“殿下能够与百姓站在一起,自然是我等的荣幸。只是,您毕竟不是平民,若是我们将你送进将理院,往后出了任何问题,所有人都得陪葬。为了垵州百姓着想,殿下还是安心地在这里呆下吧。若是闷了,草民亦可说几个笑话给殿下解解闷。” 怡风看着他,原以为他一世孤傲,不为权贵折腰,没想到也有圆滑周到的一面。看来并非是他不知世故,只是以前不屑谄媚讨好罢了。 裴乂正睡得迷糊之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睁开眼睛,确实是药馆的一个药师在唤她道:“裴姑娘,裴姑娘......” 裴乂睡眼朦胧地起来,问道:“怎么了?” 那药师委屈道:“外面有人在闹事,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来叫醒姑娘的。” “闹事?什么人在闹事?”裴乂一听立即从床上起来,跟着药师往外走去。原来是有几家人在药馆那里大吵大闹,但听得那家人闹的是:“为什么我儿子病了就要送到将理院那里去,为什么你们自己的人就可以躲在这个医馆里面单独治疗?凭什么......””就是,凭什么?”“我们出得起钱,我儿子不能在将理院,我要把他接出来,你们单独给他治疗......” 裴乂悄声问旁边的那位药师道:“他们在说什么呢?我们医药馆收留了病人吗?” 那药师随即把抚谕使如何感染疾病,如何送到了药馆,苏阳景独自一人自去给他看诊治疗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下裴乂才知道她睡过去的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又问:“如今抚谕使大人怎么样了?” 那药师又回:“苏大夫传出话来说,无碍,但还需要休养几天。”裴乂听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