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祁颂当场吃早茶还怪异。
何晟不见踪影,众人的目光时不时就从书本移到了三皇子的身上。
祁钰神色自若,外界风言风语好似都沾不湿他衣衫。下了课,遵着陛下禁足的旨意,他步履自若直接朝兰亭而去。
宋知瑜在身后远远瞧着,心中倒是有几分感慨:不管立场如何,这样心志坚定的对手的确是让人佩服又头疼的存在。
午休刚起,膳房又端来了药茶。
想着这时候多喝热水总是没错的,宋知瑜端起来一口闷完。然后坐在书桌前召唤出系统,在资料库中调出扫描好的试题,直接打印了二十多份。
足够上书房人手一份了。若是太傅、夫子们换了试题自然最好,若是明知试题泄露却硬着头皮不换,倒也算公平。
宋知瑜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沓试卷,拿起来就要去书房找祁颂。刚出门,听到院门口一阵喧哗。
“我不进去!我这么进去成擅闯了,他又要打我……这次分明是他请我来的,他人呢?出来接我!”
……
宋知瑜嘴角跟着抽了抽。真别说,这兄弟俩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真是分外和谐。
兴安在院门外好声好气地央告着,六皇子就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眼见过了午睡时间,门前来往人渐多。宋知瑜迎上前去打圆场。
“大才子,我真不是冲你。那小子……”
“六殿下,你看这是什么?”宋知瑜挥舞着手中的纸张打断了祁嘉的话。
待六皇子看清,震惊的神色就焊死在脸上:“大才子,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宋知瑜笑着打岔,扯住祁嘉的袖口急着把他往院中带。
“松手松手,我自己走!你别挨着我,疼……”
书房中,三人对着打印好的试卷。短暂的喜悦之后,又一个问题摆在眼前——怎么通知给大家呢?
最要紧的是,不要引起三皇子那样的轰动。
三人各自窝在椅子上喝了好几杯茶,数次欲言又止。
宋知瑜终于打破僵局,提议大家把想到的主意共同写下来。
三张纸条同时打开,瞬间响起爽朗的笑声。上面共同的三个字——秦夫子。
*
兰亭书房。
四皇子和五皇子拘谨地端坐着,原是想来安慰三哥,预料到会有些尴尬,可此时却是更可怕的诡异。
三皇子难得不坐在书桌前温书,主动泡起茶来,一招一式甚是讲究。
把二道茶水分别斟在两个杯中,招呼着二人:“四弟五弟,这是父皇先前赏的明前龙井,快来尝尝。”脸上笑容比平时更灿烂,看得二人心里发毛。
“三哥,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嘶!”四皇子狠狠杵了一下:你这也叫安慰?
祁钰把二人的无声交流看在眼里,笑道:“这有何妨,从小到大老七被禁足多少次?他受得,我就受不得?更何况,月考未开,输赢未知呢!”
话虽如此说,可这俩人有什么可比性?
七皇子如今的标签是浪子回头,后来居上;祁钰呢,丢了榜首,又气量窄小……这些话,四皇子和五皇子自是不敢学给祁钰听,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三皇子轻啜了口茶,缓缓道:“幸好我们功课做在前头,否则何晟这样败事有余,我就彻底慌了神。”
看着二人疑惑的目光,祁钰得意地解释:“宋修远书信送来,再三谢我出手相帮,今后愿供驱遣。”
“真成了!”二人闻言兴奋站起身来,六部尚书之一,如此就收入帐下了。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