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一边说着,一边抓着尸体上的头套一把扯了下来。 众人皆大惊失色,十几个围观的年轻人冲上来,将大伯团团围住。 “怎么回事!?”一个人失声大叫:“这发髻是套上去的!?” 一个人将灯笼凑到尸体脸旁,大叫:“这是个男人啊!这不是岑姑娘!” “什么?”伯母冲到尸体前:“这不是知闲!知闲在哪里!?她被你们搞到哪里去了!?” 此言一出,院子里乱成一团,那个小厮一愣,呆呆地看着尸体,王夫人大惊失色,她用力扒拉开人群,冲到尸体边。 “怎么会……”她失声惊叫道。 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其中的蹊跷了,众人诡异地看向她。 “王氏!”奚老将军怒喝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王夫人缓缓瘫倒在地,她双手捂着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岑知弦凑在屋子边上,想看看还有谁表现异常,但大晚上的,距离又远,她什么都看不清。 “别吵了!”老太太怒道:“这是奚家家事!请诸位立刻离开!” 老太太一发言,几个奚家叔伯辈的男丁赶紧组织着侍卫,对诸位宾客连哄带劝,大家虽然不乐意,但毕竟是在奚府里,于是不一会儿,就都议论纷纷地被请了出去,洞房也不闹了,直接送客。 “池公子,”奚家大伯奚世正看到池胥还站在一边不肯离开,忙过去说道:“这是家事,请池公子暂且避让,今日多有失礼,改日再登门致歉。” 池胥看了一眼刘昭俨,摇摇扇子,说:“晚辈与刘公子在学院里素来交好,情同兄弟,如今他家里有事,我怎能不管呢?” “池公子,我们奚家家风素来严谨,”奚家大房夫人也忙过来劝道:“不会让这位小友……的友人委屈,这毕竟是家事,请池公子勿要插手。” 池胥看了看尸体那边围着的几位。 “岑大伯,”池胥问:“出了这种事情,几位作何打算?” “我只想尽快找到知闲,带她回家!”大伯说。 “等等!明珠怎么办!”伯母抓住大伯的胳膊,神色慌张。 大伯的神色有些恍惚。 “胡闹!”奚老将军说:“既已成亲,便是一家人!我必将查清此事,你们何必如此!?” “那知闲现在在哪里?”堂哥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