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老将军被堂哥的质问气得脸色涨红。 “池公子请不要多管闲事!”奚家老太太说。 “池公子,请吧!”奚家大伯奚世正强硬地说。 池胥略加思索,点点头。 “好吧,”他说:“既然如此,我便回府就是,但我会留一辆马车在门口,并留下列群在府外等候,如果你们需要,池府欢迎诸位留宿。” 奚家诸人愤怒地看着他。 “多谢。”大伯说,刘昭俨也冲他点点头。 池胥也不再多言,冲大家拱了拱手,转身快步走出小院。 现在外人都已离开,园子里的气氛愈加沉重起来。 奚老将军看向王夫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着怒气:“整个奚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那这奚府可就留你不得了!” “父亲!”奚世年喊道。 “说!”奚老将军指着那具尸体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岑家姑娘现在又在哪里!?” 王夫人从刚才就一直瘫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这会儿她的手缓缓放下来,一脸的心如死灰。 “我不知道。”她说。 “来人!”奚老将军怒喝道:“给我把全府搜一遍!” “不必了。”岑知弦说,她从屋子后面快步走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岑姑娘!你、你、你这是……”奚世正结结巴巴地问。 “知闲!”岑知弦的伯母冲过去,抱住她又哭又笑。大伯也站起身来,面色稍微好了一些,堂哥先是如释重负,但接着,他皱着眉看了一圈。 “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脸上又是迷茫又是愤怒。 “岑姑娘,”老太太看着她,脸色冷得像结了冰碴:“刚才你一直都躲在那里吗?” “对啊!”奚家二伯奚世铭问:“刚才大家都在找你,你怎么不出来?” “我要是出来了,就势必会谈到一些问题,我相信,等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你们会庆幸我刚才没有出来。”岑知弦扬起下巴,语调三分矜持七分嚣张地说道:“我说的对吗,王夫人?” “呵……”王夫人抬头,两眼无神地看着她。 “那就请你解释一下,”奚老将军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刚,在喝了换妆汤果之后,”岑知弦说:“我就觉得身体不适。” 她抬起手,指向王夫人边上站着的那个侍女,说:“她说要带我去女眷晚宴的院子,却把我带到了这里。” 岑知弦指着的那个侍女低垂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荻秋,她所言是否属实?”奚老将军盯着那侍女问道。 侍女低头不语。 “我正头疼的时候,”岑知弦说:“从假山里出来了两个黑衣人,我看他们气势汹汹,便想要逃走,却又来了两个人堵住我的路,然后,他们将我拖到了假山后面。” “什么!?”伯母震惊地问:“他们是什么人!?” “应该就是王夫人请来的杀手吧,”岑知弦盯着王夫人,问:“对吗?” 王夫人垂下头,不再看她,也不吭声。 “如果真的有杀手,”老太太突然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呢?” “我刚才也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岑知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