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但刚好有好心人路过,将我救了下来,还伪造了一具尸体。” “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太太问。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今日府中宾客众多,难免有几个好心人,不是吗?”岑知弦问。 老太太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奚家众人的神色都有些紧张。 “之后,便是王夫人赶来,确认我是不是真死了。”岑知弦说。 “但是……王氏!”奚世正最先反应过来:“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说!”奚老将军用拐杖用力杵了一下地面,发出咚的一声。 “她……”王氏抬起头,眼眶里满是泪水,她泪眼蒙眬地看了一圈围着的众人,颤抖着说:“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她是任昙尹的孩子!” 奚老将军愣住了,他皱起眉,重重地喘了两口气。 “胡说!?”大伯怒喝:“知闲是我岑家的娃!她是我二弟的闺女,我的亲侄女啊!” 王夫人闭上眼睛,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呵呵,你的二弟岑瑞长,”王夫人哽咽着说:“当年就是我将这个孩子交到他的手上,让他带她走,越远越好……” “什么……”大伯呆住了。 “当年,任昙尹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多少人都盯着夫君,”王夫人说:“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把柄,捏在别人的手上,于是我就将她送走……但没想到今天她又回来了,现在这种时候,她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奚世年站在一边,眼睛瞪得通红,他攥紧了拳头,牙关紧咬着,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大伯、伯母和堂哥那边已经呆住了。 “但那个孩子不是……”奚世正低声说,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王夫人满脸泪水,微笑着看向奚世年,说道:“夫君,我知道你会恨我,但是你知道吗,就算你爱的人不是我,能够嫁给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她抹了一把眼泪,看奚老将军,平静地说:“要如何处罚,要杀要剐,我都不会有丝毫怨言,就请您处置吧。” “你、你……”奚老将军手指颤抖地指着她。 “等等!”伯母突然反应过来,质问道:“这么说,之前在后山那里,那次的袭击也是你干的!?” “是我。”王夫人说。 “这么说,你除了知闲,连明珠也想杀!?”伯母问。 王夫人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明珠啊,倒也不是非杀不可,但如果能够顺手除去……” “来人!”奚老将军暴喝道:“王氏身体欠佳!重病缠身!带她回房!” 王夫人站起身,神色自若地拍拍自己的衣裳,几个侍卫走到她身边,将她围住,王夫人刚要离去,岑知弦叫住了她。 “王夫人,”岑知弦说:“你愿意以一己之力担下一切,令我感到钦佩,但我有一事不解。” 王夫人回过头来,冷冷地看向她。 岑知弦从袖子中取出玉佩,看到这块玉佩,王夫人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为什么我娘会给我留下这个东西呢?”岑知弦问。 奚老将军看向玉佩,他愣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他颤巍巍地后退了两步。 “对了、对了……”老将军颤抖看向岑知弦,他说:“我的确隐约记得,当年的那个孩子是……他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