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穿得花枝招展的青年围在溪边的一处石桌边,桌上放着三把宝剑,几个人正在七嘴八舌地吵吵,几个侍从抱着匣子,侯在他们身后。 “你们说的那些都是虚的!”奚千宿拍着桌子嚣张地大声嚷嚷:“什么熊啊猪啊的,没见识!只有我这把剑,才是真正上过疆场的,杀敌无数,饮血淬锋!这他妈才是真正的神兵!” 岑知弦有些无语,她的记忆中,奚千宿的这把剑几乎纯为装饰,就没怎么出过鞘。 但他这么一吼,边上的几个人都肃然起敬,大家一脸敬畏地盯着他的剑,一个紫衣少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被奚千宿一把拍开。 “别瞎碰!”奚千宿说:“这可是神兵!伴我生死……” 他正说着,看到岑知弦这边的几个人,神色一顿,立马又恢复了谦谦君子的样子。 “白夫人,岑小姐。”他笑着抱拳道:“诸位能赏光光临……” “哦哦哦~那位就是明珠姑娘吗?哪有你说的那么——”一个绿衣少年脱口而出,被身边的人扯了一下袖子。 堂姐闻言瞪大眼睛,瞪向奚千宿。 奚千宿尴尬地看了堂姐一眼。 “咳,这几个都是我的好兄弟,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他说:“这位是刘公子,这位是李公子……” 他一一介绍了一番,大家相互打了招呼,刚刚还吵得热火朝天的几个人,一下子都一脸腼腆地不说话了,伯母想开口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几个人欲盖弥彰地偷偷打量堂姐,堂姐气得直瞪奚千宿,奚千宿回身,正要教训一下他的这几个小伙伴,一声清朗的笑声传来,他顿时僵在那里。 不只是他,围在石桌边的几个人,一下子脸色都不太好了。 “奚兄,好久不见啊。”一个一身白色锦衣的青年,摇着折扇走过来。 他身材高挑,眉目清俊,气质温润,风度翩翩,摇着一把看似朴素的竹扇,但扇面中蕴含的珠光,一看即非凡物,随着他走来,白衣飘荡,银色的华贵暗纹在空中划过,一下子就把石桌边这群穿得花红柳绿的俗人给比下去了。 “你——”奚千宿刚开口,就被他无视打断了。 “还有这几位夫人姑娘,初次见面,”白衣公子啪地收起折扇,冲岑知弦这边抱拳作礼道:“在下池胥。” “池公子。”伯母忙说,她扭头看看奚千宿:“几位多时未见,一定有许多要聊的,我们就不打搅了,我们去那边走走……” 岑知弦早觉得气氛不对,她闻言松了口气,刚要拉着堂姐和刘昭俨逃开,池胥举起折扇摇了摇。 “倒是我的不是了,唐突前来,”池胥说:“本想与奚兄叙叙旧,如果打搅到了诸位,池某这便离开。” 一般来说,对于他人问的“打搅到你了吗?”这类的问话,普通人很难直接回答“打搅到了。”奚千宿也不能免俗。 “哪里哪里,”奚千宿不情不愿地说:“池公子是贵客,能与你叙旧,我很荣幸。” “贵客不敢当,”池胥笑道:“只是一介闲人罢了,能有幸受邀,参加贵府的春日宴,实在是三生有幸……” “叙旧以后你们自个儿去叙吧,我们这正在品剑呢,”李公子不客气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规矩是每个人拿自己的宝剑上来,比输了就收起来,比赢了就搁这上面,你带剑了吗?” 几个年轻人纷纷称是。 “不得无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