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似乎在试图雕刻着什么。 而屋子里的人在孟砚青自报家门后,仿佛有片刻的停顿,之后才道:“请进。” 孟砚青知道,到底是“孟”这姓氏起到了一些作用吧。 当下她推门进入这房间,却见房间内根本不是正常的厅堂,里面是改造的砖砌工作台,工作台上杂乱的摆放着雕刻工具,旁边还有雕刻刀一半的如意挂件。 春日的阳光自窗棂照进来,把房间内的飞尘碎屑照得格外清晰,而在飞舞的尘埃中,孟砚青看到,靠南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字,赫然正是“玉不琢,不成器”。 她仔细看了看,认出这应该是自己叔爷爷的手笔。 她在看过一圈后,终于,视线落在了角落的玉雕机旁,里亮着一盏橘黄色的灯,一位年近七旬的人坐在里,正眯眼打量着孟砚青。 显然这就是岳大师傅了。 孟砚青上前,态度礼貌恭敬地打了招呼。 岳大师傅看着孟砚青:“你也是孟家人?” 孟砚青颔首,起自己和孟家的渊源,岳大师傅微颔首:“所以你来找我的用意是?” 孟砚青便提起来这次的香港国际珠宝展,提起自己的打算。 她恭敬地道:“岳大师傅神乎其技,若有你人家助,香港国际珠宝展,我们大陆的展品,必惊艳四方。” 谁知道岳大师傅听这话,却笑了,笑得特别嘲讽。 孟砚青神不变,依然神态恭谨。 岳大师傅:“你以为你姓孟,就请我出去帮你,我年纪这么大了,退休了,你一丫片子,要开公司想挣钱,就想让我为你卖命?” 人神中满是讥诮:“你们一的,很异想天开,也不过是想利用我子挣几臭钱罢了!” 孟砚青听这话,顿时捕捉到了不对:“哦,看来近还有其他人叨扰你人家了?” 人:“都不过是一路货色罢了!姓霍的,仗着自己以前在首饰进出口公司干过,想压着我为他卖命,姓罗的,摆出来一摞钱,以为财帛人吗?还有你,不过是仗着过去点恩,想榨尽我后一滴血罢了!” 孟砚青:“……” 两位倒是灵敏的! 她苦笑一声:“岳大师傅,你的手艺神乎其技,掐金如面,琢玉如泥,我既想成,确实盼着师傅助我一臂之,但若你人家不愿意,我自然不敢有半分强求,还不至于要挟恩图报。” 人家打量着孟砚青,嘲讽:“你倒是会耍一些嘴皮子功夫!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眼里不过是看着钱,你看你,有半点孟家昔日的传承在身上吗?” 话到这里,孟砚青对于请这位人家出山已经不抱希望了。 她干脆承认道:“你人家然火眼金睛,我确实盼着挣钱来着,我虽只是旁支,但如今孟家家业凋零,若想重振家业,拾起往日传承,确实得有钱啊,这年,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想挣钱不是什么羞耻的吧。” 岳大师傅一脸鄙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早料到了!” 孟砚青叹:“对,师傅你料如神,我这次确实是冒昧了,如没别的,我先告辞了。” 岳大师傅一听这话,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