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你这就走了?” 孟砚青一时也是无言:“师傅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岳大师傅皱眉:“你再,你到底什么打算!” 他语气恶狠狠的,很不耐烦。 不过孟砚青听了,还是将自己的打算从到尾起,提起自己在香港的种种,学习珠宝设计等,以及接下来自己的打算。 岳大师傅听了,盘问得格外详细,甚至连孟砚青都捡了什么翡翠废料都问得清楚。 话题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孟砚青干脆拿出一件自己在广交会买的和田玉瑕疵料来。 “其中便有这件,请大师傅过目。” 岳大师傅接过来块玉,戴上了花眼镜,仔细端详一番,才问:“你打算怎么做?” 孟砚青听这话,自然知道机会来了,当即忙起自己的构想,还拿出了自己之前画的立构图。 岳大师傅看了她画的设计图,再次看了眼和田玉,之后对外面喊了一声:“四儿,进来!” 他这么一喊,外面墙角底下錾刻废料的青年便放下手中的家伙,连忙跑进来了。 青年只穿着一条式粗布裤子,腰上扎着皮带,蒙了一层碎屑灰尘的上半身被汗冲出一道道沟壑,几乎就是一泥人。 不过他身形却颇为高壮,站在里,跟一堵山一样。 他依然没有看孟砚青一眼,就好像孟砚青根本不存在,他眼里只有岳大师傅。 岳大师傅:“四儿,你看看这块玉。” 四儿听了,忙双手举起,恭敬地取过来玉,仔细看了一番,后,指着和田玉中的裂纹道:“我看到一道门,这是一道门。” 孟砚青听这话,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岳大师傅便将孟砚青的设计稿交给四儿:“你按照这做吧。” 四儿拿到设计稿后,眼睛都亮了,整人仿佛要跳起来:“好好好,做这,做这!” 孟砚青看着这景,越发肯定,这四儿怕是痴儿,但是他应该在玉雕上有些天分,痴迷于玉雕。 岳大师傅挥了挥手,示意四儿出去。 之后,他才看向孟砚青:“你也看到了,他叫四儿,他爹娘都死在运中,他当时受到惊吓,就成了这模样,不过这些年,我一直手把手带着他,教他玉雕,他倒是有些天分的。” 孟砚青便懂了:“岳大师傅,这位四儿师傅若是有手艺,成我左膀右臂,我必不会亏待了他。” 岳大师傅轻叹了声:“你倒是一机灵的,不过我细看你,眉眼间倒是有几分你家长辈的气韵,我只赌一把,信了你。” 孟砚青听这话,默了下,才试探着道:“岳大师傅,我看你人家精神矍铄,年纪也不算大,将来日子长着呢……” 怎么感觉有托孤之意。 岳大师傅苦笑一声,看了看孟砚青:“你想得也太多了。” ******** 孟砚青离开前,想着和四儿打声招呼,然而四儿根本不搭理她。 四儿手里拿着她的设计图,正一一意地研究块和田玉。 孟砚青见此,也就离开了。 可以看出,四儿是一玉痴,这样的人,沉浸其中,外人自以为是的寒暄和礼貌只是对他的打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