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的?要说吃苦受累,你也让她吃苦受累了,别可着我一个人说。” “瞅你这话说的,越来越玄乎。”沈大勇不想跟她扯了,只问她一句: “那买回来的洗衣机,你咋个不用?天天放在那。科学家把东西造出来,就是给咱们用的,要都像你这样,不图省力,咱们国家不要进步了。” “你懂什么?那洗衣机洗不干净,必须得手搓,才洗的干净。不然你天天下地插秧,踹一裤腿子泥,跟我们那胸罩、裤衩子搁一块搅,就能干净了?”谢有妹比比划划地说。 “再说,关心小暖,是儿子的事,他们夫妻俩的事,我管那么宽算咋回事?” “我自己洗,那要不老子挣的钱也自己花?”沈大勇看婆娘这撒泼样儿,就烦得慌。 “洗衣机洗不干净,那去大河就干净?大河可不光有裤腿子,鸡鸭鹅都去里边拉屎,牛羊都去里边喝水。你天天在那敲,一棒子下去,砸死青蛙,肠子沾衣服上了,你看是啥干净?” “大伯哥,那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前年进城,去我侄女家拜年,他们城里人也是内衣用手洗,外边衣服用洗衣机。小孩还有小孩专用的洗衣机。”四婶在一旁听见两个人争执,出来转了转,讲两句饸络话。 平常左邻右舍吵架了,都爱请她去劝架。更别说今儿撞上了,还是自家事。 “不过外国人倒是啥都干,我看电视里,她们洗啥都用洗衣机,有时候内裤和鞋一起洗。” “外国人那体格咱是比不了,他们还不坐月子、吃生肉、喝凉水呢。”谢有妹稍微消了点气,可看着丈夫那副嘴脸,还是心里犯隔应: “天天啥也不是,就知道跟我抬杠。还癞□□尸体,那洗衣机还容易进去蟑螂尸体,咋不说把蟑螂搅碎了,沾你背心上?” 这回沈大勇不说话了,可谢有妹并没停止怼他: “现在你说我了,当初你妈活着的时候,为难我,给我立规矩,教我做事,你咋没替我出头呢?我现在比你妈当初强多了,咋,现在你知道护着儿媳妇了,就是料定我不会跑呗?” 谢有妹越说越气,有时候想想,真是寒心。 夫妻过了这么多年,当初没有一见钟情,现在没有日久生情,就是这么凑合过罢了。 但凡她有点志气,能自己出去找饭辙,不用靠沈大勇挣那仨瓜俩枣,早走了。 要不然,她也不姓沈,管他老沈家是不是断子绝孙干啥呢? “我就知道,你老早就相中了那个女教师,一直惦记人家,不拿我当盘菜,我这么多年累死累活也没用。但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那是鸡窝里的金凤凰,来支教就是体验生活,早回家跟她那城里男朋友结婚了,还会留在这嫁给一农村汉?天真!” 漫说谢有妹不相信爱情,纵使相信爱情,也觉得那漂亮女人眼瘸,能喜欢上她自家这没钱没脸蛋的男人。就算他俩真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她也不信那女教师能放弃返城的机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或者把个野男人领回家去,不中看也不中用,留着干啥? “别瞎扯淡了。”谢大勇只觉臊得慌,脸上火烧火燎难受。 “都一把年纪了,说这些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不害臊。” “我可没胡咧咧,那女的要是真看上你,我一点不难受。只要她给我五百万,不,五十万,我马上拿钱走人。要是给我五千万,不让我给她伺候月子,这钱拿着我都不安心。”谢有妹破马张飞说道。 只见沈大勇脸越来越红,这回连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