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了,懊丧中,夹杂着神情复杂的样子。 见他又不说话,谢有妹更气了,上去推搡了他肩膀一下,盛气凌人之下,也越说越来劲: “你天天给这个献殷勤,给那个献爱心的,在外面帮寡妇挑水,在家心疼儿媳妇干活。你个老不正经!是不是要学人家老公公爬灰啊!” 沈大勇涨得脸红脖子粗,终于受不了,站了起来,抡起了胳膊,就想抽回去。 谢有妹也不躲,直勾勾地盯着沈大勇。沈大勇那一巴掌,到底没落下,而后转了个弯,将她推了个大跟头,气冲冲地离去。 谢有妹坐在地上,一拍大腿,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一起流。 口中嚎啕道:“你个老不死的,老娘给你生儿育女,现在你竟然打我。我不跟你过了,老娘跟你拼了!” 谢有妹不光哭声震天,还去拉扯自己头发。 四婶见状,立即过来,将她扶了起来,卷着舌头“啧啧”了两声,忙跟着劝道: “老话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大哥还没咋呢,不等外人乱嚼舌根,你自己就先造谣。传出去,那还了得?这人传人,最可怕。不知道的,只怕以后说你儿媳妇跟公公扒灰,被你发现了,不敢继续在家,也没脸在村子里混了,才非得出去打工。” 谢有妹一听,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一溜烟似的从地上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斜眼警告道: “这事儿就你听见了,我可没跟别人说,以后要是村里有人议论,指定是你大嘴巴宣扬出去的。” 四婶张大嘴巴,一副吞了苍蝇的神情,这才是好心没好报。 她倒不是嘴比棉裤腰还松,可也不是那守口如瓶的性子。 “我是不说,可万一让外边过路的听见了,你也别赖我,到底是你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你不睁着眼睛说瞎话,谁能宣扬出去?其实咱们咋地都不要紧,重要是祖霖,可别让孩子听见,不然闹出啥误会,孩子心里指定不得劲。” 谢有妹还想再跟她纠缠,陡然听她提起儿子,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被气疯了。 下意识朝窗外张望去,不知沈祖霖啥时候走的,院里的摩托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