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吓的众丫头子们登时跪下,小鸳儿急的立时眼泪涌出:“是英北辰英将军府上,奴婢们不敢浑说,这事早传遍整个京师。求夫人别责罚,再也不说嘴了。” 似兜头一盆冰水,三魂去了二,七魄离了六,紧逼着问:“何日何时?是昨日吗?她家的公子小姐呢?” “二十五那日夜半满门抄斩,算起来那场火过去已有十日。他家没活人了,都死了。死在箭下,死在火海,几个逃出命的,也被问斩。咱们大爷当日也奉旨缉拿,夫人不信只管问大爷。” “真真是命,轰轰烈烈的大将军王,谁承想如今竟落得这个下场。” “她家夫人性烈,一剑要了自家公子的命,果然北边来的蛮夷,当真蛇蝎心肠。” “啊呀呀,这如何下得去手……” 丫头们一言一语的议论开来,知道的越多苏锦越无法相信。她只觉天昏地暗,头晕目眩,茫然推开小鸳儿扶她的手,慌不择路的往周彦邦书房跑去。 诛族!!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有蹊跷,她要去求证,她要去问周彦邦到底是真是假! 周玉汝和周玉簪远远看到这一幕,周玉汝拍拍周玉簪,指着奔跑中的苏锦掩口闲言:“瞧她这疯癫样子,跟她孙姨娘倒像亲娘俩,人讲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来她入的是孙氏的门!” 周玉簪不语,她上心的却不是苏锦,她听到母亲提起周玉汝的婚事,竟然是蔡相家公子蔡秉义。嫉妒中有艳羡,有意打听:“我问你,蔡家可是来人了?” “嗯。”周玉汝含羞点头:“只等秋闱过后,便正式纳吉!” 周玉簪心生暗恨,母亲提起时也是愤愤不平。有心在婚事上同她攀比,没曾想余氏厉害竟巴结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啊,这下没了指望! “你倒是好命,未来的诰命夫人!” “琴表姐来了,咱们去会会。”周玉汝听不出话中揶揄,羞怯打断话题,拉着周玉簪走远。 这世间的喜悲并不相通,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灰飞烟灭,有人桃李正红! 苏锦冲到书房,却没看到那人。脑筋一转,紧接着往春蕊房里跑去。冲进来来跑的满头汗,直勾勾的盯着春蕊。春蕊正带着丫头做针指,被苏锦惊的猝不及防扎了手。 “他呢?” “爷、爷还没下朝。叫人捎信,说今日掌灯才回,其他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如此便罢,事情不是从周彦邦口中说出,她一个字都不信! 果然到了掌灯时分,苏锦招呼都不打,只等在春蕊房中。给她奉茶也不用,服侍她用饭也不理,陪她说话也不睬。烛火映照着一堂家私,寂静无声,气氛说不出的吊诡。春蕊唬的脸发白,只站在身旁不敢说话,连带着小串儿跟着抱怨。 “夫人今儿中邪了吗?葫芦里装的什么邪性药,阎王似的挂着脸杵在这儿,倒像大爷!问什么也不言语,咱们哪里开罪她了?叫人如何服侍?”说毕捣了捣冬桔:“你得罪夫人了?难不成是来寻姨娘的错处,平日里的好都是装的,如今不装了,找茬子来了?” “我有七个头八个脑袋敢得罪夫人,我只在姨娘身边服侍,何曾入过夫人的眼?瞧着姨娘脸都吓白了,咱们这位夫人行事惯叫人摸不着头脑。我看也不是冲着姨娘,多半是大爷,敢同大爷纷争的只有夫人。你呀,收着些吧,今日指不定又要大闹一场!” 冬桔想好了,局面实在不可开交,就去请林姨娘,能拉住夫人的只有她自带的姨娘。边想边担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