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又是正经选出来的官爷,爷自有算计,咱们也不瞎猜;不负圣上隆恩,把这官做好;以大爷的为人,必出人头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光一时的多,风光一世的可太少了!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呗!二爷有好亲戚帮扶,咱们不敢比;姨娘要这样想,爷能走到今天已经压过多少人了,那读到胡子白了考不出来的还多着呢!” 一番话说得孙氏连连点头; “是是是,我是个糊涂人,得亏姑娘贴心,我这嘴没得给大爷添堵;也是我儿命好,有姑娘这么聪明伶俐的人在跟前服侍;待日后大爷成了亲,你只管放心,包在我身上;给你正了名抬了姨娘,让你在他身边长长久久的服侍才好。” 哎呀,说这些作甚,谁要你拍胸脯,春蕊红着脸不语。 苏承恩的病从入秋起就越发的厉害起来;春夏季温度适宜,身体调养还说的过去;一入秋,寒气来袭;咳嗽愈发不可控制了;稍不注意,一吸冷气,寒凉入肺咳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咳的手抖心颤,笔都拿不稳;非要伏在书案上,攒着劲咳完才算;内火旺,身体虚热,每次可完后全身是汗,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晚上又睡不好,白天公事又忙,总是强打着精神忙。每次都是林氏在旁边拍啊、顺啊,川贝雪梨成日成日的炖。把林氏操劳的也憔悴了。 苏锦从入了秋再也没出去过,亲自奉汤侍药;她最怕闻药味,可是父亲的药她就能守着慢慢的熬,也不嫌有气味;熬好了再亲自端过去,肉肉的小手抖抖的喂父亲喝下,喝完了再往他嘴里塞蜜饯; 苏承恩逗她; “你小时我也是这样喂你,现在到你喂我了;可见锦儿长大了,知道乌鹊反哺了。” 林氏大笑。 “姑娘当年可没这么顺从;喂药像打仗一样,几个丫头都制不住;夫人气的要捏鼻子灌,还是老爷来了才劝住;抱在怀里又哄又骗,给揪胡子才愿意。” 一席话臊的苏锦直喊,小嘴气的鼓鼓; “姨娘快别说了,天下人谁爱吃药呢,不要再提小时候的事了。” 呦,不好意思了呢,姑娘大了,不说不说! “可知我们姑娘最孝的;这么爱玩的人,自打老爷病中,姑娘再也没出去过;吃食汤药禁忌,竟比我们还上心;老爷不知,我想熬些参茶给你补补;被姑娘知道了,说了我一大通;什么‘邪气侵肺’不宜大补;也不知她从哪学来的这些,倒像半个大夫。” 苏承恩心疼的摸摸女儿; “我儿书读的多,见识广;不比那一味读死书、挣功名、沽名钓誉的;学以致用,我儿书读的比为父好!” “父亲不要贪凉,晚上早些安置;少看些看书吧,您总看到很晚,姨娘担心又不敢说;” 林氏叹气; “玩笑归玩笑,姑娘的话老爷就听了吧!” 林初兰知道苏承恩嘴上答应,却一点不曾改变,原来什么样子现在还什么样子。 这一日又是熬到很晚,咳的整个人缩成一团,脸憋的通红,眼睛里发雾;林初兰也气哭了; “老爷再这样不爱惜身子,我去叫姑娘来,你是怎么答应姑娘的!” “好好,我不写便罢了。” 可他却不起身休息,只是坐在那里不走,林氏疑惑 “老爷是太累了吗?我架着您。” 说着就要上手,苏承恩拒绝; “去把宋先生叫过来。” “明儿在叫吧,这都多晚了,宋先生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