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去!” 这是命令。 一阵猛烈的咳喘将歇,苏承恩面色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宋致轩忧心忡忡,八成已入了肺理,若不加以调理,恐怕…… “大人,您的身子还是要保养呀;夜深露重,实在不忍您……” “不妨。” 说罢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志轩兄,转眼咱们都鬓如霜,今日只为同你叙旧;我还是要说你,志轩兄,你可真固执啊;当年天家面前,满朝文武,你摘了帽子挂了印就要罢官;拦不住呀,这一走如何征召都不回头;委屈你在我着小院儿里,教习我那顽劣的姑娘;这一身的才华,可惜了呀。” “大人与我,知遇之恩;非我违拗圣上意,实乃蝇营狗苟,多一刻我也待不下去;莫要谈委屈,不是大人收留,还不知带着犬子沦落何方;得遇大人,知遇之恩,我与犬子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莫说莫说……” 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宋致轩帮着端茶拍背,苏承恩的身上简直瘦骨嶙峋! “清平,清平是个好孩子;温文尔雅,忠义孝悌,以他的才华未来可期,定胜过咱们,你说是吗?” “黄口小儿,不足为提;小姐冰雪聪明胜似男儿,天下聪颖第一人!” “哈哈哈!” 话未说完,苏承恩笑的开怀; “天下淘气第一人吧!” “清平比锦儿大一岁吧?” “是,我们来那年,夫人尚在孕中,清平还不会走;” “转眼孩子都大,清平都拿了案首……,志轩兄;” “啊?” “我看、我看他们自幼在一起,丫头顽劣,清平忠厚;夫人在时,也提及不舍小女外嫁,想找个熟识的……” “大人,大人,我该死该死;” 宋致轩‘噗通’跪下来,痛哭流涕; “折煞老朽,折煞老朽;好意收留,岂敢肖想小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不敢呀,不敢呀!他身无一官半职,科场也无建树;小姐金尊玉贵,这、这不能啊!是了是了,必是那孽障做了祸事,先打死他,我提头来见,马上马上!” “志轩兄,志轩兄……” 叫不住,拦不住! 看着宋致轩急急告辞,苏承恩满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深知这位挚友老友的秉性,清高、孤傲、固执……;这门亲事谈不成,谈不下去了呀;那我的女孩,我的锦儿该托付与谁呢? “映秋,你告诉我,咱们都走了,这孩子托付给谁?” 暗夜孤灯,独自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