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同李妈妈笑着进来,肖氏一袭石榴红的羽缎披风趁着光彩夺目。 “我来看看两个丫头,姑娘可冷?” 肖氏握着苏锦的手,温温的这才放心。苏锦看到来人,慌得要下床请安。 “在这里和在家里一样,跟我不用客气;我瞅着,比这个鬼丫头要好一万倍。” 说着用指头戳英若男的额头。 “我哪里差,母亲偏心。” 英若男不服气,气鼓鼓的和肖氏吵闹,肖氏更加头疼。 “我的儿,你这直来直去的脑袋可怎生是好,给个棒槌就认真,凡是认准了就不撒手。人家夸你还是骂你你都听不懂,心里没点成色算计,将来做了人家媳妇可怎么好!” “那我就不嫁人,谁说一定要成亲,这么着急让我赶我出阁,母亲难道嫌弃我吗?” “可是傻话了,自古就没这道理!” 肖氏怀抱着英若男,李妈妈在旁边凑趣。 “若男是抱诚守真,志在真诚,恪守不违;这样的品性世间最难得!” “锦儿也是最好的,同你母亲一样的聪慧。若你母亲在,看到你该多欢喜……” 肖氏无不珍惜的摸着苏锦的脸庞感慨。 “下雪了,下雪了;锦丫头来看,别听我母亲说经年的车轱辘话。” 拉着苏锦来到小炕床上,两个姑娘围着被子透过花窗上望着漫天飞雪,扯絮般纷纷扬扬,一会儿地上就白了;拈榛子,呼的一吹,干薄的外皮吹散只剩下一捧小巧的果仁,英若男捧着送到苏锦眼前;黑夜里烛光扑朔,庭院寂寂,只闻得北风的怒吼和细碎的雪落下的声音。 “在这雪中舞剑才痛快!” “姨娘说这样不规矩。” “咱们在屋里怕什么,什么规矩不规矩,哪有人看,你也学的惺惺作态起来。” 苏锦苦笑,姑母和姨娘一再的教她规矩;无非是不言不语,不问不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欺负死也只能熬着,这样的日子过的有甚意思?英若男的肆意潇洒是有底气的,有父兄有母亲,心里有呵护她的人,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凌公子对你还好吗?” “当然好……” 几乎是脱口而出,继而又羞红了脸。苏锦总是这样聪明,一眼把她看透。 “过了这漫漫黑夜,熬过这一冬;草木还有再生发的时候,可咱们呢?明年这时候我在哪呢?” 迷茫的黑夜宛如苏锦迷茫的前程,都说她许了好人家,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好,说着说着眼睛里起了雾。 “还记得咱们那年赏花吗,以后还能出来玩吗?女孩一定要成婚吗?咱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你和元朗哥哥真的就……” 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要嫁人,要侍奉公婆小姑,要尊重丈夫,要生儿育女;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吗,苏锦不知道,无法回答,心思乱如这这漫天纷飞的大雪,唯有仰望幽深黑暗的的夜空…… “爷,二爷,奴婢不敢;若要夫人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月瑶急促的呼吸着,欲拒还迎的推搡着周彦坤,这种无力的反抗在周彦坤看来想是挑逗。周彦坤早已急红了眼,兴头上断不能停。握着一双葇荑,闻了又闻。 “心肝肉,好人;我在没人敢怎样你,让爷快活,自有你的好处。” 月瑶反倒严肃起来,挣扎着掩了衣物,泪眼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