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父子卷缩在越南深山的洞子里,外面一会儿狼嚎,一会儿虎叫,汪海明搂着汪涛说:“儿子,别怕,李家要是敢杀了我们,也不会把我们扔在这里。要是敢杀我们,那么多追杀我们的人,不可能让我们逃路,他们只是想让我们过上生不如死的逃亡生活。” 汪涛颤抖着说:“爸,这是哪里。” 汪海明说:“我只知道是越南,我们应聘到建筑公司,一下飞机就被接到这里了。”汪涛一米八高的魁梧身材,经过这段时间逃忘,惊吓,只瘦得一身皮包了,像个小孩似的,不敢离开汪海明的怀抱。 汪涛颤抖着说:“他们家有什么大人物在国外。” 汪海明说:“我也不清楚,走,我们去采野果子。”他拉起汪涛走出山洞,父子俩一脸胡茬,像两兄弟,汪涛才四十一岁头发就全白了。 汪海明走在前面,汪涛跟在后面,颤巍巍地说:“爸,这样的日子是不是要过一辈子,我们不就成了野人。” 汪海明抬头望向快要顶在天上的悬崖臂,叹着气说:“能活下来就万幸了,那些追杀我们的人以为我们跳崖了。” 一只松鼠窜出来,汪涛吓得瘫倒在地,汪海明忙拉他起来,他吓得站不起来了,汪海明只好把他背进山洞。但汪涛不许把他一个人留在洞里,汪海明只好在洞口周围拔些树叶,两人艰难地吞着树叶。汪涛一边啃着一边哭说着:“爸,我也不知怎么的,当时我怎么会去打人。” 汪海明说:“你妈拖着我,跪求我们,我们都没清醉过来,要是你妈当时把我打晕了就好。” 汪涛说:“我也不知道他这么不经打。爸,我一闭眼就看到他的惨样,我不敢跟你说,怕你也怕他,他像个冤魂一样,一直跟随着我。” 汪海明说:“我怎么不会想起他,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我们面前。儿呀,我们虽说逃脱了那个牢房,但我们一辈子坐在心牢里,我们那时怎么这么糊涂啊,父子俩没一个清醒的,他像我们前世的冤孽,总追着来让我们打。” 汪涛说:“不是前世有仇,怎么会死在我们手下,我们早又不认识他。” “是啊!”汪海明一边在洞口拨野草一边回答洞里的儿子,父子俩一个在洞内,一个在洞外。汪海明不敢走远,知道儿子怕,现在四十多岁的儿子,像三四岁时一样,汪涛怕他父亲走远,一直坐在洞里找话跟他爸说。 汪海明拨了一堆野草抱进洞内说:“下雨天无法出去。”放下野草后坐在汪涛身边。 汪涛问:“爸,冬天我们怎么办?” 汪海明说:“我们现在积攒些柴和粮食,我想啊,他们还是不敢饿死我们。” 汪涛说:“很难说,这偏避的地方,没有法律保护,那些贩毒的人,专往越南、缅甸的深山里钻。爸,李家是不是有黑社会的大人物,不然怎么会把我们弄出国。” 汪海明说:“李家一百多人,肯定外面有能人,我们专门防止李年华两个儿子没用。我就担心家里人,就怕你的儿女出事,你妈一把年纪了他们不会动手。” 汪涛说:“后来我打听过,李年华正义,他小儿子也是一身正气,要报仇他也会明着来,他大儿子一心在争着奖状和奖金,要翻身,他也要事业有成后再把我们告倒。” 汪海明说:“我也不知道,睡吧。”汪涛还是依在他爸怀里,他们在山洞里堆了一层树枝,再铺上厚厚的树叶,在逃亡时,只要有个能避风雨的,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李红梅和朵云再次来到南澳岛南澳村,螃蟹养殖专业户娄江涛热情接待了她们,并且邀请她俩到他家里吃了中午饭后,再带着她们乘着小船来到他的海洋牧场。他们三人坐在小船上,娄江涛教她怎样放蟹篓,怎样收螚篓,放下去大概六小时收起来时,蟹娄里有一百多斤螃蟹。 两个老女人像两个小女孩一样,高兴的手舞足蹈,天黑下来还不肯回家,娄老板带着她们观赏了海鲜牧场。晚上,五颜六色的浮球在海面上闪闪发光,照亮了她们的心灵。直到十点钟后,娄老板带着她们回到他家里。他家庭院里欢声笑语,灯光下十几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