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炭,唯有一双圆眼亮得惊人,“我没事晚姐,我们成功逃出来了!” 俞唱晚回身看着塌了大半并往外冒着滚滚白烟的洞口,刘勤快并没逃出,危险解除! 刚舒口气,她的喉咙便被白烟刺激出一阵瘙痒。她猛咳几声又忍住,哑着嗓子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小豆苗忙拍了拍晚姐的背,将人扶起来。 当二人耳鸣和头重脚轻之感彻底消失时,山洞早已看不见。 “晚姐,你真厉害,这便是你说的遇上火会炸开的汁?这玩意儿比爆竹硝石威力还大!”劫后余生的小豆苗很是兴奋。 “正是。亏得附近有足够多的红浆草,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说到此处,俞唱晚的自得瞬间消散,两人被关山洞里两日一夜,还不知道俞家和苗家担心成什么样了。 小豆苗正要宽慰两句,却听到有人在唤晚姐的名字,凝眉细听之下道:“怎么好像是赵叔的声音?” 俞唱晚驻足张望,来人高大阔面,正是自家爹爹的上峰——捕头赵德全。 这条下山路没有高大树木,不远处赵德全一行十来人已遥遥瞧见她,还挥了挥手。 “赵叔他们怎么进山里来了!”小豆苗低呼。 要知道捕快寻常只会巡视山下村庄,而今这个时辰捕班倾巢出动,个个穿戴齐整公服拿着佩刀,俨然是捉拿重犯的模样。 谁最怕见官?自然是犯了事的心虚之人。 一个念头在二人脑子里炸开。 “他不会是知道了我们在制翡翠丸吧?”小豆苗攥紧俞唱晚的手腕,瘦削的身躯抖了抖。 毕竟此处距离那个山洞已是隔了个山头,且看赵叔一行人来的方向,与山洞相去甚远,不应该听到爆炸声。 如果不是山动的事,那必然是翡翠丸了! 越想越像那么回事。 小豆苗脸色如丧考妣,俞唱晚也不遑多让,原本苍白的脸上更是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 她勉强定了定神,迅速将尚未被赵德全看见的小豆苗按进草丛中,抖着唇道:“待会儿我绊住赵叔他们,你赶紧跑,下山后给我娘带句话,就说我对不起她,不能陪伴侍奉她了。还有行舟,让他遵守律法,千万走正道,莫图捷径。 “我娘肚子里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我屋中柜子里有我亲手做的小衣裳,男娃女娃的都有,记得交给我娘。还有我爹,劳烦你跑一趟县衙大牢,替我磕三个头,女儿不孝,不能为他翻案。哦,替我好好养着十四。” 俞唱晚眼眶红得厉害,琥珀色的眸子覆上一层水雾就要夺眶而出,却被她死死压在眼底。 自从决定制作翡翠丸以来,她不止一次幻想过事情败露后与亲人道别的场景,早已预演过无数遍的话,此时说得极为顺畅。 小豆苗明白过来晚姐的意图后,仔细牢记每一个字,并郑重承诺,“放心,我一定带到。”说罢便灵活地遁入更深的草丛中。心中却打定主意,等带到了话就去韩大人那儿自首,陪晚姐一道受罚。 小豆苗的身子消失在灌木丛中,俞唱晚灵台一片空白,身子宛如被掏空,坐在路边等待赵叔带来死刑的宣判——大乾律例,私自炼配违禁丹丸者,三奏而后决,永在不赦。 翡翠丸正是违禁丹丸之一,一旦证据确凿,她只有死路一条,且不在大赦范围内。 赵德全一行捕快赶到俞唱晚面前,见小姑娘眼眶猩红,外衫已经看不出来颜色,雪白的里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