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往膳厅。 厅内早已备好一桌丰盛的酒菜。 “既是卿儿的家人,便就是一家人。自家人无需客气。只是江州城不比皇都,此处都是些粗茶淡饭,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还望海涵呀。” “哪里哪里,承蒙员外一家盛情款待,倚枫已是感激不尽,定当好好享用。” 徐令晚还在犯愁该如何出府,忽然灵机一动:“倚枫兄,可否问你一事?” 叶倚枫笑道:“你与我年龄相当,唤我倚枫便可,无需称呼兄长。你尽管问,我自是知无不言。” “我曾在武侠话本中,看过侠客们四方游历。你此番南下,莫非也是仗剑天涯?但你这身打扮却又不似侠客,令人颇为费解,甚是好奇。” “我虽会一些武功,但只是为了防身,确实并非武林中人。我们叶家世代有一个传统,家中男子需在束发之前,外出历练一年。尝人生百味,知人情冷暖;阅世间沧桑,知世态炎凉。以便警醒自己,祖业积累不易,身在福中当惜福;天无绝人之路,白手亦可起家,只要不畏艰难险阻。” “原是如此。可有人与你同行?” “本有一位友人要与我同行,不巧他家中临时有事。” 徐令晚若有所思:“如若我与你同行,如何?” 叶倚枫突然被呛到,心提到嗓子眼儿。 这位小姑奶奶,可真是胆量超群、心直口快啊! 徐依山听到这话,脸色一沉,立刻严肃道:“令晚,休得无礼!” “我才没有呢!”徐令晚小声辩驳。 徐令安深知爹娘一直将小妹视为掌上明珠,自小疼爱万分,定是不会轻易允许她外出,连忙打圆场:“令晚,不许胡闹。” “大哥,怎么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徐令晚越发委屈。 “大家都是担心你。”叶倚卿边给徐书亦喂饭,边缓和道,“书亦,你舍得姑姑出远门吗?” 徐书亦含着饭,小脸鼓鼓着说:“姑姑不是要陪我玩吗?怎的又要出远门了?” “你看,书亦可是舍不得你呢。令晚,叶家有叶家的规矩,不必在意。倚枫,你说是吧。” “是啊是啊。”叶倚枫面露可怜,“而且,家里只给了一点点盘缠。除了省着点花,还得靠自己的本事挣钱呢!并非单纯游山玩水此等美事呢。” “啊?” 徐令晚不免诧异,“听起来,确是艰苦。换做是我,可能得饿死街头。行吧,那就只能祝你好运了。” 不过倒是很好奇,这叶倚枫能靠什么本事挣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