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池榆,但从来没想过把她放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池榆在阙夜洞之时,他心就安静平和,因为不管他去了哪儿,回来之时,他总能第一时间看见池榆,不会去哪里都找不见。
池榆见晏泽宁没有反对,继续说:“灵玉床其实也可以跟我一起搬出去,这样就不会耽误我修复灵根了。”
晏泽宁摸着池榆的头,“你想搬出去,也不必这么着急,再过两日,我替你修复了灵根,只要出门带着两个管事的,一剑门内你去哪里都使得。”
池榆听了,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晏泽宁垂下眼帘,眼神晦暗不明。
就这么想离开他吗?
“那我需要为修复灵根做什么准备吗?”池榆笑着问。
“这几日先不要进食,喝水就行。”晏泽宁回道。
……
热气氤氲的温泉池边,池榆披散着如黑绸般的长发,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抱着双膝蹲着。
她面前的温泉水呈乳白色,还时不时腾起几个气泡。
池榆这几天没吃饭,脸色苍白,手脚无力,她看着这滚烫的水,脸色由白变青,“师尊,”她仰起头,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晏泽宁,担忧问着,“我泡这个东西真的不会痛得死去活来吗?”
晏泽宁从她背后挑起一缕青丝,慢慢从头摸到尾。轻轻说:“一点都不疼的,你相信师尊。”
“温泉水被我加了万年石乳才变成这个样子,你在这里泡三天,身体把万年石乳吸收干净,师尊才能替你接灵根。”
池榆抓住晏泽宁的裙摆。
感情这还只是前期的准备工作。
“真的?一点都不疼!”池榆小心又问了一次。“真的。”晏泽宁摸着她的头,语气坚定。
池榆用脚尖试了一下,觉得不疼也不烫,便放心下去。待到她全身浸入这温泉水时,刺骨的寒冷把她从头冻到脚,她瑟瑟发抖,嘴唇颤抖,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的痛意,像是在受剥皮之刑,她感到整张皮都快被这泉水撕开来,这泉水好像有着自己的意志,迫不及待想把她内里的血肉都剖露出来。
唯一能代她诉说痛意的,便是她流下来的眼泪。
池榆泪眼朦胧看着晏泽宁,似是在控诉晏泽宁为何说谎。
晏泽宁走到温泉边,眉目清冽,眼神温柔,“别这样看师尊。”说着,他捂住池榆的眼睛。
师尊会受不了的。
过了半个时辰,池榆感到越来越疼了,她实在受不了了,用尽全力才往上爬出一寸,却被晏泽宁那只纤长却有力的手按下去了。
“忍忍吧。”晏泽宁贴在池榆身后,一手环住池榆的肩膀,头埋在池榆颈脖,轻轻说道。
池榆痛得快要晕过去,却被晏泽宁下了明心诀,让她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池榆一边受着这剥皮之刑一边哭,最后奋力咬住晏泽宁的手臂。晏泽宁撤了金身,池榆把他的手咬得血肉模糊,筋骨毕现,他却温柔的笑了,吻着池榆的耳垂又说着:“再忍忍吧,师尊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