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糟……这是一个梦。” 一只手覆上了我抱着头的手。那只手张开柔软细腻的五指,缓缓深入我的指根中,探上我已经抓破了头皮的指尖,以一种温柔又不失强硬的姿态把我的手拿了下来。 “来,斯特莱耶,告诉我,我的手心是什么温度?是凉的,还是暖暖的?”她问我。 “是暖的。”我说。 她再牵引着我的手,去摸她的脉搏。 “再来数一数,我的脉搏一分钟跳了多少次?乖,仔细地数,嗯?” 在那又如实质一般流淌的一分钟内,我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万般混乱无措在脑子里搅来搅去,然后被一下一下的数字一点点带走。等我数完最后一个数,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将身边柔软的女.体紧紧拥入怀中。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也体贴地回抱了我。 这回忆既是每每折磨得我痛不欲生的毒药,也是午夜梦回让我紧抓着入眠的续命丹。明知反复记起只是庸人自扰,可是我却饮鸩止渴心甘情愿。 我多么希望她能再次站在我身前让我触碰她平缓的脉搏,也多么希望她彻彻底底远离我的生活,安静沉眠再不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