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他钳制着我的胳膊,“又或者,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兵团,是不是也该自我反省一下为什么会轻易被一个乡下人耍地团团转?” 然后我一拳打在了凯尼的脸上。 我的目的只是脱身,不是把他的脑袋打爆,于是我故意卸了力道。可是就在我的拳头招呼在他脸上的一刹那,我听见我的肩胛骨清脆的响声。 这个人竟然在我出拳的瞬间发力,捏断了我的骨头! 我像条鱼一样滑出他的手,飞快退到了他的对面,一边的胳膊软绵绵垂下来。凯尼甩了甩头,眯起眼睛看着我,他的半边脸迅速地肿了起来。 “够劲。”他嘿嘿笑了一声。 虽然卸了力道,但是那一拳我也是用了力的,他现在肯定头晕眼花看不清东西。我活动了一下肩膀,时隔多久再次开始了再生祝福。 我先发制人,朝凯尼冲过去。 凯尼比我要高。面对这样的对手,我一般选择击打对方的肚腹,在对方反射性弯腰时,攻击头部、脖子等致命处。因此,我一脚冲着凯尼的肚子踹过去。 凯尼一矮身,防住了我。见他矮身,我立马直起腰,化拳为掌冲着他的脖子砍了下去。 但是凯尼架住了我的手。 我的瞳孔微微缩小了一点。只这一下,我就能断定,这个人比利威尔要厉害。 在第一次直面利威尔的力量时,我着实惊了。曾有一度我十分怀疑他的祖上是否是恶魔混血,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祖上是个什么,我也只能将他归为基因变异。常理说基因变异这种千载难逢的东西,不会烂大街一样经常出现,可是眼前的凯尼显然打破了这一常识。 凯尼抓住我的手,把我往前一扯,然后另一只手握着他那把尖利的匕首,往我脖子上抹。 我想挣扎,可是凯尼抓我这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我竟然挣脱不开;我想用脚踢他,可是权衡之后我竟然发现,我的速度赶不及在我的大动脉被割断之前,让我脱离他!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面临这样的状况。 可是这是险境吗? 答案是否定的。 在凯尼的刀尖要戳进我的皮肤的瞬间,我的另一只手牢牢攥住了刀刃,让它动弹不得。然后,我被抓住的手猛地挣脱开,同时一脚蹬到了凯尼的胸前。 凯尼被我整个踹地倒飞出去,一下子砸在吧台上,酒瓶子叽里咕噜滚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我随手把匕首扔到地上。匕首落地的同时,手上的伤口复原如初。 我能感觉到属于恶魔的血液在血管里奔腾,说不上是滚烫或者是冰冷,但是这感觉绝不令人难以忍受,反而像是脱下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破出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样畅快。 我对我的恶魔的力量并不厌恶,不过也谈不上喜欢。但是在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这属于我的身体的一部分,在经过时隔数月的刻意压制后,再次释放,感觉是如此令人心生愉悦。 无数和我契约过的恶魔在我耳边窃窃私语,说着人类或能听懂或听不懂的话,这些小鬼作祟一样的声音让我徒生恍若隔世之感,甚至凭生亲切。 我把手伸到背后,用外套做遮掩,唰一下抽出一把八卦刀。 我当然没有提前背着一把刀来喝酒,这是我通过一个有空间能力的恶魔来存放的,就像次元口袋一样好用。我把刀甩了甩,看着凯尼喘着气用手撑着自己爬起来。 “嘿,你是什么怪物?”他终于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