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净身高可能差了十公分左右。但是利威尔惯来穿靴子,我的鞋一向是平底,所以完全站直后,他和我的身高差一下缩小到只剩一点。 他紧紧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环住我的后背。这不是一个相拥的姿势,因为我的双臂被箍在他的臂弯里,这是一个不容拒绝的单方面的拥抱。 我很习惯和人相拥,但是不习惯被拥抱,所以有点不适地动了动。 “对不起。”利威尔说话了。他的声音依旧喑哑,但是他在努力发声, 我有点无奈,我刺激他的目的可不是让他更加愧疚,而是让他知道见好就收。我正准备张嘴说话,然后就感觉到,利威尔把脑袋埋进了我的颈窝里,他湿热的吐息一下子喷在了我的锁骨上。 “我思考了很久。”他继续说道,“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能理所当然地为别人付出,毫不在意地拿着自己的命去给别人挥霍,然后在遍体鳞伤之后拍拍屁股想要滚蛋,还一脸认真地觉得,你这样招人喜欢,是别人脑子有病。” “我也觉得我有病,我不正常。可是我仔细地想了,”他说着,把我抱得越发紧了,似乎觉得力道再紧一点,我们的血肉就可以融合在一起。他的嘴唇贴上了我的皮肤,濡湿和痛惜的声音一同在我的身上震动,融进我的肌理。 “不正常的是你。”他沙哑着说。 “你说对了,你什么都不欠我,可是我欠了你一屁股。既然你拿出这个说事,那我也说——我想要还你。我思索着,究竟什么是你需要的?什么是你想要的、我能为你得来的?” “可是最后我发现,我想不出来。于是我决定,这便也当做我一厢情愿,我满足自我的私欲,我自己犯贱好了。” “你给我听好了,”他说着,张开嘴,轻轻咬住了我的颈侧,他把那一小块皮肉在犬齿之间反复摩挲,然后又用舌尖用力地舔舐牙印。 “我要一直跟着你,盯着你。我要你以后变得正常,要你知道痛知道疼,要你别他妈再为了别的玩意儿皮开肉绽,然后再没事人一样在老子跟前晃悠。我要你再不能理所当然地付出,要你知道要接受别人的回报——” 他的声音骤然放轻,尾音甚至带上了一点轻松愉快的笑意。 “当然,我知道,这事你八成做不到。所以我决定了,以后你但凡再莫名其妙受伤,再犯病不正常,我就像刚才那样,对我自己。你身上的伤怎么来,我就让我身上的伤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