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亲密友也大多如此,落难帮衬一把,已属极为难得。 傅蛰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掀开盖子,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清香,他用食指沾了些,轻轻涂在烫伤的地方。 苏黛看见了,怕药不对症加重伤情,正要阻止,却被褚朔拦住了,他悄悄说道:“这药是西南边进贡过来的雪莲膏,是由雪莲熊胆麝香冰片碾磨制成的,一年总共就十盒,珍贵异常,治疗烫伤且不留疤痕,等会儿让世子给妹子留上一盒。” 这么珍贵,怕是宫里的娘娘都不够分,平白无故的,怎能要人如此珍贵的东西。 褚朔似是猜到她的心思:“但要无妨,剿匪我多出些力,还了他的人情。” 苏黛摇摇头,她的婚事现在一团糟,没解决之前,她不会再接受他任何东西。 四更时分,一行人到达苏府,苏母早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见父女俩伤成这样,哭喊着让丫鬟赶紧去请大夫。 苏府乱做一团,褚朔和傅蛰先行告退。 见褚朔一步三回头,傅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该走了,不过是江南的小家碧玉,竟然让侯府的嫡子,如此念念不忘。 乘舟回到驿站,傅蛰换下满是黑灰的衣裳,进入净房沐浴。 怀山捡起换下的衣裳,正要递给盥洗的人,猛然从上面掉落一个耳坠子。这是普通银丁香,上面缀了一个憨态可掬的玉兔,玉石材质一般,看样子是女人戴过的。 看着这耳坠子,怀山心里暗暗惊疑,这还是头一回,世子身上有女人的东西。 不敢自作主张,等到傅蛰沐浴过后,怀山把这银丁香递了过去,“世子,这耳坠是从您身上掉落下来的,要如何处置?” 傅蛰漫不经心瞥了一眼,随意说道:“扔了。” 怀山会意,捏着银丁香正要走出房门,傅蛰蓦然想到,今日苏二姑娘戴得银丁香,难道是慌乱间挂在了他的衣服上? “等等!”傅蛰快步走过去,“我看看!” 怀山老老实实递过去,傅蛰凝神看去,果然是她戴过的,下意识说道:“罢了,暂且放到我这儿吧!” 若是有机会再次见面,顺便把这银丁香还给她吧! 怀山恭敬退出去,轻轻关上房门,心中不禁暗喜,世子爷向来清冷寡淡,总算肯对女子上心了。 当年国公府夫人死得不体面,年幼时聪颖活泼的世子爷,日复一日沉默寡言,弱冠后变成了一副沉稳冷寂的模样。 京都的公子哥们在这个年纪,少说有一两个通房用来通晓人事,也有不少混浪楼子拈花惹草,流连于花街柳巷。 偏偏世子爷丝毫不沾,连房里伺候的丫头皆是粗鄙木讷的,如今来了一趟江都,千年的木头总算开了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