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个礼,“今日大好日子,娘娘在此私用刑法,只怕是不太好吧。” 行刑太监的手不禁慢了下来,这后宫之中虽说都是容雅说了算,但裴栾仁厚,宫人犯错只要不是上回莺歌那般的大罪,极少要人性命。 然而容雅冷着一张脸,继续道:“不许停,接着打。” 只见杖起杖落之间,冷泉的背部顿时变得血迹斑斑。 容雅斜斜看了赵鸢一眼:“怎么?娴妃得宠,就连静嫔也觉得自己鸡犬升天了吗?” 赵鸢看着容雅的样子,心知此事难解,她慢慢静下心来,朝容雅展颜一笑。 “娘娘可知,您与娴妃娘娘最大的差别是什么?” 容雅抬眸看向赵鸢。 “娘娘太沉不住气了。”赵鸢老神在在地说,“说到底,前人已逝,娘娘青春不再,自然是着急的,可后宫之中,年轻貌美的女子多的是,便是再蹉跎个三年五载,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确实戳中了容雅的心事,她已经再等不起了,等不到裴栾养好伤痕,回心转意之时了。 这一生,空有才名和傲气,却连一个正妻之位都得不到,没有子嗣没有地位,待日后新人上位,她哪里还有容身之地呢? 容雅的呼吸急促起来。 “娘娘倒不如利用些旧情才能拉住皇上的心,泉公公如今不过一浣衣局太监,但皇上在意他,娘娘却杀了他……” 失去裴栾的心,比任何事都让容雅觉得可怕。 容雅呼吸急促:“停下。” 太监们终于停止行刑,冷泉已被打了数下,眼看昏迷不醒。 容雅看向赵鸢,淡笑道:“静嫔也是有趣之人,本宫记下了。” 赵鸢笑意不动,待到容雅走了,才命人将冷泉抬回浣衣局,又带上金疮药跟过去。 冷泉受伤,浣衣局乱作一团,宫女们惊慌失措的把他抬上床,让他趴在床上。 太医也来看过一回,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尚未伤到肺腑,只说把伤养好了便是。 赵鸢看着病床上的冷泉终于慢慢松了口气。 冷泉是一个孤儿,自小被抛弃在盛京城郊的山上,和野兽为伴。 赵鸢见他时,他还是四肢着地,像狼一样奔跑。 她把他带回公主府,悉心调教,渐渐出落成英姿飒爽的青年,却没想到现如今会落得这样下场。 冷泉在睡梦中喃喃着:“殿下……不要啊殿下……不要走……” 赵鸢坐在他床边,愣愣地听他的细碎呢喃。 他大约是做了什么噩梦,突然伸手拉住赵鸢的胳膊,啜泣道:“殿下!殿下!求你回来!” 赵鸢鼻头一酸,难过不已。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声惊呼:“参见皇上……” 裴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