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五次月考和一次期末考了。”
“……倒也不用这么计算。”
宋清泉耷拉下肩，像晴天午后晒蔫的花毛茛。
蔺原浅笑，起身从身后提来一大桶鲜切花，蹲下一支一支查看状态：“所以，先把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做了。”
宋清泉的那支绣球从楼下捏到了楼上，蔺原将花剪递给她，将自己挑出来的花小心放在了工作台上。
“会修枝吗？”蔺原问，“修到你想要的长度就好了，当然，得是压花器放得下的长度。”
“会是会。”宋清泉说，她帮吴素梅修剪过教师节从学生手里收到的花束，好放进他们家的矮花瓶里喂水，“但一看到墙上那么好看的干花，我怕我紧张手抖。”
剪错浪费多可惜。
“没事。”蔺原挑了一支金盏菊递给她，“或许那是它最好的状态。”
和蔺原离开靡日不思时是下午五点，吴素梅的电话如影随形，那时他们刚刚锁好店门，蔺琛来接他们。
还是上次那一辆车，蔺琛一如既往地顶着限速在城区里穿梭，天没黑便将宋清泉送回到家里。
下车时蔺原叫住了她：“你的那朵绣球，国庆假期结束我带回学校给你。”
压花器压三四天，最后还要进专门的烤箱里，国庆后带给自己，说明这几天蔺原都要往那边跑。
宋清泉想了想，觉得这样有些太麻烦他，说：“没关系，什么时候给我都可以，不用那么赶。”
蔺原没回答，只说：“快上去吧，你家里人在等你。”
宋清泉嗯了一声，弯腰对着车里两人说：“那拜拜。”
蔺琛发动车离开，车身离开视线后她才转身上楼。
打开门，里面传来饭菜香气，宋新雨听见声音过来玄关接她：“姐姐回来了。”
他接过她手里的包，被沉沉的份量吓了一跳，打开看了看，里面确实都是作业。
他心里松了口气。
吴素梅关掉灶台上的火，关上厨房门让抽油烟机在里面继续工作，招呼一家人去吃饭。
宋清泉将包拿回来，不赞同地看着宋新雨：“男孩子不能随便翻女生包包，这不礼貌。”
宋新雨乖巧点头：“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她摸了摸弟弟的头，换好鞋准备去房间里放下包，路过客厅时正好碰上在餐桌边坐下的宋开金。
宋开金睨了她一眼：“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宋清泉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放假嘛。”
宋开金点点头，没有继续发问，她松了口气，进到房间里，再出来时已经取下了头上的夹子，发型也梳回了原来的模样，用黑色的皮筋随便扎起来垂在后颈上。
吃完饭，宋开金和吴素梅要出门散步，家里只有她和宋新雨。
宋清泉洗完澡后便泡在房间里继续写国庆作业，下午的理综自然是做不完，哪怕蔺原耐心教她，但她的底子就只有这么高，短时间里也拔高不了。
不过收获不少，她趁着现在还有记忆，将下午问过蔺原的题都拿出来复习一遍，整理做好笔记，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宋新雨今天晚上难得没有过来和她聊天，她也不会特意等，收拾好桌面，便打算躺下睡觉，今天她没有打算熬夜。
刚熄了灯，吴素梅忽然推门进来，她走路没有声音，宋清泉转身时，毫无防备地看见一个人背光出现在自己漆黑的房间里，吓了一跳。
“妈妈……”宋清泉认出是她，放松下来，“别吓我呀。”
吴素梅冷言：“今天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和男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