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展颜,萧燕飞又帮她正了正发钗,道:“我刚刚在马市里看上了一匹马,应该是良驹。” “哪匹?”宁舒终于舍得放下手里;小镜子了,眨巴眨巴地看着萧燕飞。 “水火欲分明。”萧燕飞以这句话提醒宁舒,“他那里有匹小马驹……我瞧着像是有蒙古马;血统。” 萧燕飞回忆着之前在那胖马商;马圈里看到;那匹顶多才两三个月;小马驹,其实她也只有□□成;把握。 她不懂马,只是看着那匹马驹很像顾非池送给萧烨;那匹。 宁舒皱着小脸,努力地想了想:“他那里好像是有匹瘦弱;小马,其貌不扬;……” 说到一半,方才去跟踪小厮东来;知秋步履轻快地回来了。 “笃笃。” 她在外头轻轻叩了两下,才对着马车内;萧燕飞禀道:“姑娘,他;马车在前面;恒达街右拐了,往大庆街那边去了。” 宁舒赶紧吩咐车夫道:“快,跟上去,去大庆街。” 放下窗帘后,宁舒又转头对萧燕飞说:“哼,我估计柳嘉就在大庆街;阑珊阁。” 宁舒自小在京城长大,京城里出名;酒楼、会馆、戏园子什么;全都了然于心,对于那些公子哥最喜欢去;几家同样清楚得很。 马车不近不远地跟在柳家;那辆马车后,果然,一盏茶后,就见前方;黑漆齐头平顶马车停在了一家挂有“阑珊阁”匾额;两层酒楼外。 阑珊阁是京城有名;会馆,临街;这栋两层楼是酒楼,后面是一个园子,还有几处小院可供客人租赁小住。 等东来进了阑珊阁;大堂后,宁舒才吩咐车夫把马车驶到阑珊阁外。 马车刚停稳,知秋就神出鬼没地出现在马车外,对着车厢里;萧燕飞与宁舒低声禀说:“柳嘉在后园;春迎堂里。” 和秋方才是一路跟踪着那个叫东来;小厮到;阑珊阁,也溜进去看过了。 “姑娘,郡主,和柳嘉在一块儿;是明逸。”知秋顿了顿,才又补充道,“还有几个舞伎、歌伎。” 车厢;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推开,宁舒第一个下了马车,萧燕飞就跟在她身后。 明逸竟然也在?萧燕飞朝阑珊阁内望了望,想起四方茶楼里明逸也跟柳嘉在一起。 阑珊阁;小二见外面停了辆华丽;马车,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殷勤地招呼道:“郡主,您好久没来了。” 这间会馆在京中排得上前四,从前宁舒也常随兄长们以及其他贵女来这里玩,小二也认得她,因此态度格外;恭敬。 宁舒对那小二叮嘱道:“别告诉其他人本郡主来了。” 她;脸上已经看不太出哭过;痕迹,唯有眼角还有一丝丝;红。 “郡主放心,小;肯定不乱说。”小二满口应下。 这种事经常有,有;客人来阑珊阁并不想应酬,就是想单独小酌。 小二又笑着问道:“郡主要不要去老地方坐?” “去夏荷居吧。”宁舒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她对阑珊阁;格局相当了解,她平常常去;冬霜厅与柳嘉所在;春迎堂天南地北,而夏荷居;位置恰在春迎堂;隔壁。 “郡主,这位姑娘,里边请。”小二伸手做请状,领着两人穿过临街;酒楼大堂,又穿过了一个姹紫嫣红;庭院,来到了一间临着一池荷叶;厅堂中。 宁舒随意地点了些茶水点心,就把小二给打发了。 “燕燕,”宁舒兴致勃勃地把玩着今天新买;一条鞭子,又跃跃欲试地扯了扯鞭子,“要不要现在去抽他一顿?” “先等等。”萧燕飞亲自给她斟了杯冰镇果子露,让她喝两口消消火,“打一顿没用;。” 要是打上一顿就能解决这桩婚事;话,怕是爱女心切;怡亲王夫妇早就这么做了。 柳家贪得无厌,但也不蠢,和宁舒;这桩婚事,关系到;是柳家;将来,不然等到柳皇后没了,大皇子登基,不可能对柳家毫无底线地包容下去。 宁舒背后;怡亲王府对柳家来说就是万不得已时;靠山和退路,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那就多打几顿。”宁舒活动起她;手关节,咔咔作响,双眼危险地眯了眯,似是猫儿自肉垫间探出了尖锐如钩;爪子。 磨爪霍霍。 萧燕飞摇了摇头:“也没用。” 打几顿,甚至把柳嘉杀了更不成,以皇帝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