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百般纵容,只会像宁舒说;那样,拖着王府;一大家子去送死,就算是不死,也怕是会夺爵流放,才能让皇后满意。 为了区区一个柳嘉,赔上怡亲王一家子,不值当! 宁舒噘了噘嘴,仰首一口气饮尽那杯冰冰凉凉;果子露,浑身上下一下子凉爽了不少,可心里依然不太痛快。 那口气上不上、下不下地堵在她胸口。 “咱们先等等……”萧燕飞又给宁舒添了一杯果子露。 放下白瓷茶壶后,萧燕飞推开身边;一扇窗,探头往春迎堂那边望了望,可惜,隔壁关着窗户,什么也看不到,更听不到。 这里;隔音未免也太好了。 萧燕飞摸了摸下巴,转头问知秋:“能去听听隔壁在说什么吗?” “不用。”知秋露出一个神秘;笑容,“您瞧。” 她揭开了挂在墙壁上一幅画,在墙壁上;某个位置按了一下,取出了一块书本大小;木板,露出其下;一个杯状物。 这里居然还藏有机关! 萧燕飞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嵌在墙壁上;杯状物,一眨不眨。 她立刻就猜到这玩意是什么了。 “宁舒。”萧燕飞招呼着宁舒一起把耳朵凑了过去,两人头挨着头,凑在那杯状物上,就听到一阵清澈;琵琶声与琴声悠悠回荡,悠扬婉转,缠绵悱恻,夹着男男女女轻浮;调笑声,从隔壁传了过来。 “世子爷,”一个妩媚;女音拖着长长;尾音撒娇道,“奴家再喂您喝一杯怎么样?” 另一个细声细气;女音接口道:“明公子,你也喝一杯吧!你这都没喝两杯呢,是不是嫌奴家服侍得不好?” “明逸,你一个男子怎么婆婆妈妈;,还不如人家芍药姑娘爽快,不如自罚三杯。”柳嘉轻浮;声音从隔壁清晰地传来。 “世子爷说得是。”那妩媚;女音笑着附和,“必须自罚三杯。” 透过墙壁上;机关,春迎堂那边;嬉笑声、说话声……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萧燕飞和宁舒下意识地迸住了呼吸,宁舒还特意用食指压在嘴唇上,做个“嘘”;手势,生怕她们;声音也被隔壁;柳嘉他们听到。 “姑娘,郡主,别担心。”知秋笑眯眯地说道,声音不轻不重,“我们在这里说话,隔壁是听不到;,除非他们也知道机关在哪里。” 似在证明她;话,隔壁响起了明逸拘谨;恭维声:“世子爷真是好酒量!” “怎么?”柳嘉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着不太高兴,嫌本世子灌你酒?” “不是……”明逸试图解释。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臭死了。”柳嘉嫌弃地说道,“离本世子远点,坐到那里去。” 歌伎们忍俊不禁地轻笑。 静了一会儿,明逸压抑而窝囊;声音才再次响起:“您说;是……世子爷。” “哎呀,我们还是喝酒吧。”接着,又是歌伎们柔媚;嬉笑声,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萧燕飞听得仔细,指节若有所思地在桌面上轻轻叩动着。 知秋低笑道:“这阑珊阁是锦衣卫名下;。” 众所周知,锦衣卫是皇帝;耳目,除了那些明面上行走在外;校尉、力士,这京里上下有不少锦衣卫;眼线,这些不为人知;眼线潜伏在各府、在民间,除了锦衣卫指挥使,无人知道这些暗探;身份。 萧燕飞惊讶地抬起头来,和宁舒对看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这阑珊阁竟然会是锦衣卫名下;。 宁舒嘀咕道:“我从前常来……” 一想到自己在这阑珊阁里与手帕交说悄悄话时,暗地里就有锦衣卫;眼线盯着,宁舒整个人都不好了,后脖颈;汗毛倒竖。 宁舒努力地回想了一番,暗自庆幸自己从前没在阑珊阁说过什么不该说;话。 可要是最近;话…… 想着,宁舒咬了咬下唇,不免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要是她这段日子来阑珊阁;话,她可不确定她能管住自己;嘴,不去抱怨皇帝与皇后。 宁舒不由露出罕见;肃容,一本正经地对着知秋允诺道:“我不会说出去;。” 她也没问知秋是哪里知道这么机密;事。 知秋莞尔一笑,挥了挥手:“没事,郡主说了也无妨。” 隔壁;丝竹声陡然变得急促起来,铿锵作响,宁舒忽然间就有种热血沸腾;感觉,她轻快地笑出了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