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敲,并无异样,即不解,又沮丧。 “难不成真有人闲得慌,运了一堆没用处的东西?”王愁香摇头道。 “既然有运,那便有深意,只是我们尚未摸清。”沈长晴则不然,亦是摇头。 沈长晴掀开盖子,两手抓住箱侧各一边,要举起来掂量掂量,无奈力气不足,喘了几口气,箱却不动。王愁香代行之,两手各抓两箱,轮着掂量,掂了几次,双眼一亮,道:“这个箱重。” 剩下的复掂量,复挑选,竟排出一边较重的箱四个,另一边轻的十个。 沈长晴将两边的箱一番比较,指着箱顶板道:“两边的纸朱蝶不同。” “我瞧着一般破旧,一般大小,一般形状,哪里不同?” “两边一般破旧,但轻的不仅伤了蝶翼,还伤及蝶身。重的虽说一同经了风雨,但破处却不伤蝶身,主要聚在蝶翼。这纸朱蝶有蹊跷。”沈长晴笃道。 “再者,若是运的不久,纸蝶毫无变化,则可靠箱重来分。”她又补道。 王愁香越听越觉确有此事,越看越觉得蝶身怪异,便拿了刀柄对那重箱的纸蝶一顶,不知施了什么怪力,那黏住之处渐松,纸蝶忽得曲起身子,蝶翼展起似要腾飞,再用力弓起,弹了一尺高,在空中轻飘飘落下了,背面朝天,上书: “神女厌琉璃。” 两人复看了另外三只,联起便是: 神女厌琉璃,执酒当问鼎。 朱蝶顶青鸾,替赴九重天。 王愁香心有所思,将一只纸碟推回原位,未曾料到那蝶竟又粘在上面,仿佛未曾脱落。沈长晴摸起另一只箱,摸了摸,摇头道:“这粘糊很是稀奇,我未曾见过。” 王愁香道:“我亦是未曾见过。” 二人对视一眼,不再去想那几只纸蝶,商讨了两件事:一是将东西都复原,不惹人生疑;二是等人来搬时出去看看这儿都有哪些地方是关着人的,若是没人来,就再做打算。 心中有所定夺,自然按计划行事。 可第一件事轻易,第二件难挨。 只过了一个时辰,沈长晴头脑便发昏,需疲倚着王愁香的肩头。她恹恹抬着眼皮去看那盏油灯的芯,瞧着极其难受。王愁香见况沉声道:“你从未习武,不能再呆下去了,若是为了周全害你出了什么事故......” 她一句“万不能为了周全害你出了事”还未出口,便听见那地窖门外有六人下阶的脚步声,步伐谈不上矫健轻盈,却也不至于粗重,是武学入了点门的寻常打手。那地窖外传了几把锁哐哐的声响,接着清风涌入,沈长晴得了片刻清醒。 那盏油灯已灭,焦味乱飘,沈长晴却觉得好闻多。 “咳咳,他娘的!这地窖里的味怎能香得那般呛鼻......”来者乱咳一通,笑骂一通,遣了几个人下来搬箱子。“眼睛擦亮点,看看上面的蝴蝶,头和尾烂的都不要,只烂翅膀的就把里头的东西掏了,抬到大君子们那儿去。” “之前放这里的油灯找不着了。” 有人骂了句‘白长眼了’,又起了句‘那儿放着一盏’。 王愁香竖起耳朵听,五个人下来了,四个人抬了箱走,一个举着一盏油灯。 那领头的嘟嚷几句,丢了一大圈共三把钥匙下来,指着那举灯的道:“等等!你小子留下,你去.....你去把这些烂箱子都推到墙那处,再去叫人来清清那些破衣服、烂骨头。” 这人顺从地接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