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两日还会请卿妤上门看诊,这才想着先查查他的底细,我心里也好有个底不是。那公子模样出彩、气度不凡,瞧着可不像是咱们景陵城这小地方能养出来的人物,且我看他身边守卫严谨,一清大师对他态度也是十分恭敬,恐怕这人还是个身份不一般的。” 安展和闻言沉吟道“若真如你所说,这样出众的人物在景陵城里恐怕早就声名远播了,怎还会寂寂无名,定然是从别处来的权贵,我明日便去问问赵叔严,他应当是知晓其中底细的。” 安简也道“问清楚也好,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容易惹祸上身。” 安展和附和道“正是这个道理。” 宋如意闻言,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反观卿妤,此刻倒是一副老神在在,淡定安然的模样,仿佛今日之事,对她并无半分影响似的。 这丫头,倒是个心大的。 安简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待用过晚膳,一家人又坐在一块聊了会儿天,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卿妤所居的‘繁华里’最是偏僻,道路两旁草木葱郁,司桃提着灯笼在前头替卿妤照明,卿妤手里则拿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边走边看。 这是哥哥安简从云城给她带回来的礼物,盒子外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里头装的是何东西? 弯弯绕绕终于进了院子里,走在前头的司桃伸手正要去推房门,忽然被卿妤一把抓住手臂,将她拉至一旁。 “等等”,司桃听见卿妤在自己耳边低声道,同时手里提着的灯笼也被熄灭。 司桃心下不由忐忑起来,莫不是屋子里藏了什么东西?不过此刻却是不敢问的,只乖乖巧巧提着灯笼站在卿妤身侧。 卿妤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一圈,方才将视线重新转至紧闭的房门,但见她眼底暗光一闪,忽然抬起一脚向门上踹去,同时拉着司桃,身子向左侧的墙角一撤。 ‘吱呀’一声,数支银针自应声而开的房门内激射出来,尖利的针头在黑暗里闪着诡异的光,其中一支几乎擦着卿妤肩头飞过,若非她躲得快,怕是就要中招。 从方才这一手段来看,来人目的并非要取她性命,只不过是借此来试试她的身手,同时吓唬吓唬她罢了。 至此,卿妤隐约已经猜到了屋内何人,应当就是今晨在牧云山林子里吃了她亏的白辰泽。 果然,下一刻,卿妤便听见一个轻佻带笑的男声在黑暗里响起“姑娘果然好身手”,然后一袭白衣的白辰泽笑意盈盈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大晚上出现在一女子闺房,这人倒是半点不觉羞愧。 好在卿妤素来不喜人多嘈杂,在‘繁华里’伺候的下人极少,此刻一番动静,除了卿妤和司桃,倒也无人瞧见。 司桃早已被忽然出现在这里的白辰泽吓的目瞪口呆,指着他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卿妤脸上并无半点意外神色,看着白辰泽甚至还笑了笑,道“白公子这也太心急了些,为了找我算账,竟然连一个晚上也等不得了?” 白辰泽倾身靠近“姑娘可曾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邪魅的眼儿望向卿妤,这话说的多情又缠绵。 卿妤可不吃他这一套,举起手中的盒子将两人距离隔开“公子说笑,这话,你还是留着给其他姑娘家听吧。” 白辰泽顺势起身,望着卿妤摇头笑道“你母亲说得对,你还真是个木头脑袋”,若换做其他女子,恐怕早已是面红耳赤,羞涩难当了。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