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良言,思之甚悔,故而我李然在此立誓,必将殚精竭虑与诸位一起共度时艰,不负厚意!” 李然此话一出,民众顿时是人声鼎沸起来,有连连称谢的,也有泪流满面的,更甚者还有大哭大笑犹如疯癫的,看到如此情形,李然也是感触良多,当即命人回程,重新回到了叶邑的府邸。 李然先是将祭乐安顿好,然后又找来了孙武和叶戌,叶戌则是跪拜在地,连声忏悔道: “戌情急之下,出言不逊,还望主公莫怪!” 李然上前,一把搀扶起叶戌,并是安慰道: “听君一言,犹如醍醐灌顶啊!此前皆是然之过也,怪不得旁人。” 叶戌顺势站起,并是拱手作揖,列于一旁听命。 李然坐定正中,便是与众人开始商议: “现如今,如此多的流民皆是涌入了叶邑,且人数剧增,诸位可有什么想法?” 孙武闻言,当即出列,并是抱拳作揖回道: “先生,现在从郑邑过来的人数众多,而且其中还掺着一些自楚地逃难至此的民众,当务之急是考虑该如何安顿好他们。这些人鱼龙混杂,极易惹出事端,恐怕是不好管理啊!” 叶戌亦是跟着说道: “叶邑的土地足够,粮种也是充沛,即便是城池郊外更远一些的荒地,其实开耕起来也是极为便利的。这些倒是还都好说,只是……” 李然微微一笑,鼓励叶戌继续说下去。 “只是什么?” “只是这些流民毕竟数量众多,又无有约束,故而他们之间难免会生出矛盾,且多为鸡皮蒜毛的小事,戌每天都被这些小事是闹的是不得安宁。” “同样皆为流民,我等若偶有处置不慎,皆会说我们是厚此薄彼。更勿论当地百姓和流民之间的矛盾了,更是难以处置。就算我等皆以为是一碗水端平了的,也会被那些流民认定他们是被另眼相看了!” 孙武点了点头,表示叶戌所言的确属实,并补充道: “不过先生在这些流民中,还是颇有威望的。所以,先生若是可以亲自出面,或是可以压得一二?” 李然稍作沉吟。 “以人望压制,虽是一个法子,但也只能是压得一时。若时间久了,民怨积蓄一旦爆发,便会远甚如今。只怕届时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以我之见,唯以法治来应对此局面了!” 孙武听到这些话,眉头不由的一皱。 “以法治民?” 李然思虑了一下,觉得应是没什么问题,便是直接“嗯”了一声,以示肯定。 顿时,孙武脸上则是浮现出一丝失望之色来。 “先生,一开始武还对先生报以厚望,认为先生当有两全之策来。但是以法治民,只恐非但有刑民之实,并且有虐民之嫌啊!” 李然也知道此法在这时代并不算得妥当。 更何况,对于这些流民而言,他们本就是受够了官家的“条文”压榨。所以,如果今时今日,依旧是用这样或是那样的一套刑名之法将他们给约束起来,那也难免会让这些流民感到出逃与否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 而就目前的情势来看,李然依着他作为未来人的思路,制定一套最为公正的法度,又显然是他当下能想到的,也能较为行之有效的办法了。 李然将这些想法一番说出,孙武却是根本不以为意: “先生此番恐是谬矣。武听闻,以前的圣主均是以衡量事情轻重缓急来断定罪行的,从不会去制定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