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那种。 这么多人,每天的工钱可不少呢! 可真是大手笔啊! 张媒公心里火热热的,心里卯足了劲儿要把这一桩姻缘给说成,两边都是大户,这要给说成了,他今年一年都不用再跑了。 “哎呦,这当老板的就是不一样,这家大业大的忙个不停,咱们老百姓不怕忙,就怕没活闲着,看着都羡慕呢,大兄弟,我说的那事儿咋样?你们要是有意就给个话儿,我也好回人家。” 王福全心里是满意的,搁以前娶不起女婿,谁家都能低看自家一眼,如今不一样了,都有大户人家来说亲,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那还能找啥样的呢? 与张屠夫家一比,其他人家就都差点意思了,大闺女以后可是秀才,家里如今又吃穿不愁,土里土气的农村哥儿是有些看不上眼了。 “那就麻烦您了,我看挺好的。”王福全说道。 “哎!”张媒公立马高兴的一甩扇子,啪啪两声打在大腿上,也不觉得疼。 “要不说有缘分呢,你说说,我一看你就是个有福气的,往后的日子,可等着享福吧!那成,我回头给人家递个话,咱们再商量商量,这是喜事儿,宜早不宜迟,尽量早些把事情定下来,选个好日子就过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张媒公一兴奋,声音不自觉的就高了,引的厨房里帮工的人频频向外看。 “外面这是咋了,有啥好事儿啊?”王二是其中帮工的一员,人挺好,就是爱打听事儿,此时边揉面边好奇的看向院子里。 “肯定是说亲呗,你没看媒公都来了,”一人低声回道。 “说亲?给谁啊?” “还能是谁,给她们家老大呗,老二都有一门亲事了,这还用说。” “还真是,说的哪家啊,之前不是一直不满意吗?”王二说着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灶台前忙碌的灰衣中年男人,撇了撇嘴。 这人叫张招妹,是个苦命的,女人不干活整天抽烟喝酒,醉了就打夫郎孩子,有一次还生生打掉了张招妹怀了6个月的孩子,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几岁的哥儿,真是造孽。 这张招妹身上也是常年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没一点儿好皮,人又沉默寡言,不怎么爱说话,有时候看着也是可怜巴巴的。 这事儿村里谁不知道,不过农村就是这样,打夫郎孩子的多的是,不是啥稀罕事儿,谁家夫妻俩没吵过嘴干过架呢,村里人也就茶余饭后唠叨唠叨,谁也不会闲的没事管别人的家里事儿。 这事儿的转机还在刘家开始招工之后,可能是看张招妹比较可怜,刘家没多想,便招了他来帮工,每天有八文钱的收入带回家,自此以后张招妹挨的打变少了。 当然不是因为他女人心疼他,主要还是因为把他打的起不来床,每天就少了这八分钱的收入,第二女人找拿了她他的钱出去喝花酒去了,谁还在家里待着? 见不着面,挨的打自然就少了。 其他人都觉得张招妹是个苦命人,但王二却不这样觉得,他总觉得这个张招妹其实是很有心眼儿的。 因为刘家的大闺女刘堇初一直没有说好夫郎,刘家如今这样的条件,多少人都想攀亲戚呀,更别提刘堇初还是个读书人,以后前途无量,要是有幸当了官儿,那就是官家主君,光宗耀祖的。 而他们这些人早上干完活就回去了,王二有一次忘了拿篮子跑回来取,就亲耳听到张招妹对王福全推荐自己远房的侄子,说的多好多好的,不就是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