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问,罗旋心里有数了:难怪这人允文允武,外表儒雅,骨子里却异常的好斗,敢于直言一些敏感的东西! 别看郑海宁浑身衣衫陈旧,但也掩饰不住他的气宇轩昂。 他浑身上下,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一股澹澹的凛然气场,哪怕他躬身站在那里,也让人不敢小觑... 原来却是主张对外进行“商战”,写了不少影响力巨大的着作。 既是实业家,同时也是教育家、慈善家,敢于硬钢实力雄厚的洋商的郑观应之后! 牛啊!额滴哥... 拥有着雄厚家风传承的人,确实非同凡响! “郑先生可有管理企业的意愿?” 罗旋并没有回答郑海宁,自己是怎么知道他祖上大名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如今,这家还在筹办之中的企业,规模并不大,可能就是200多号人吧。 但我可以向先生保证,以后这家企业,一定会跨行。 什么高精工业机床生产、特种钢材研发,甚至是二极管之类的电子产品,也会被提上日程。 只是这些企业现在还很小,属于步履褴褛、蹒跚学步期,不知道先生嫌不嫌弃?” 郑海宁放下毛笔,扭头看着罗旋。 却见对方面色从容,眼神坚定。 沉吟片刻之后。 郑海宁缓缓开口道:“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春风不堪顾。” “这有何难?” 罗旋笑道:“先生你可以主动申请去偏远落后、环境艰苦的塞北,接受广大群众的再熏陶嘛! 只要你的户籍到了我们脂米县。 然后我们就可以把你派到羊城来,作为脂米县十里铺公社工业办,派驻在这边的技术指导员...好听一点就叫工程师,怎么样?” “这也行?” 郑海宁又是吃了一惊:“你也不怕这边的有关部门,不同意?也不怕工厂里的广大干部职工们,有意见?” 罗旋摇摇头:“不怕。所有的海外订单在我们手上,所有的客户也是先跟我们对接,然后再由脂米县的天竞时兴家具厂,转告这边的联合工厂。 作为羊城这边的有关部门,他们只需要提供一个生产场地、和一部分资金就好。 至于其他的什么设备、产品图纸,包括生产设备这些东西,则全部由我们脂米县提供。 要是他们敢否决我们的人事任命的话...呵呵,这其中的玄妙,郑先生你懂的。” 郑海宁出生于商人世家。 对于刚才罗旋所说的东西,他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脂米县天竞时兴家具厂,手握现成的海外订单,每年都可以给天朝创造不少的外汇。 而且生产技术、家具设计、生产设备这一系列要素,也是由脂米县那边提供。 说白了, 白云区这边就是坐地分钱,等着捞好处就是了。 真的是白捡一个创汇功劳、还能平白分走一部分利润,那就相当于是天上掉馅饼...而且还是肉馅那种。 不仅如此,白云区还能够白白捡来100多个就业岗位。 既能出口创汇,还能白捡利润,又还可以安置社会闲散人员...这种好事情,谁不喜欢? 若是在这里,因为一点点人事任免上的事情,白云区出了幺蛾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