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喜事吗?”映棠喃喃自语。 谁知店主正从对面回来,听到她说话,便以为是在问自己,忙热心回她,“对门明儿嫁女儿!” 他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就好似自家嫁女儿一般,满脸写着自豪,“县尉老爷亲自派人上门添妆,你是不知道,那一箱箱的有多阔气。” 映棠听他提到添妆,忙追问道:“不是说县里凡是嫁女儿的,县尉老爷都会送一份嫁妆过来吗?这县里人口几多,如何添得起?” “姑娘是外地人,不懂咱们这里的规矩,那是只有外嫁的女儿才有的。总不能叫外面的人家瞧不起咱的闺女不是!再说了,咱们县也不是那等比得上的,不差这点。” 店主摆摆头,笑她少见多怪,懒得再同她多说,转身往店里走。 见夏低嗤一声,怪他不通礼节,薄待客人,映棠笑着摇头劝她不必介意,只当看个热闹罢了。 只是他话中之意,值得深思。 抬手推着见夏转身进店,预备瞧瞧陆鹤归来与否。 而这厢,隔壁台阶上的韩霁也因她一番停顿,顺着视线寻向对门,又深深盯着对门的红绸看了几眼,直等她进了店,才撩起衣摆垮步进到隔壁店里。 毕竟,他是真的得将戏做全了才行。 老板正蔫蔫地趴在柜台上,扒拉着算盘,听到动静,抬头见一俊俏郎君迈步进门,忙跳起来抓着人问,“客人是要买茶吗?” 韩霁摇头,老板见状料想他是来喝茶的,便又歪了下去,抬手晃悠着指着门边的桌子道:“要是天热进来讨水喝,那里有,五文钱。” 两指弯曲,往桌上扣了两声。 韩霁仍旧摇头,他皱褶着一张脸,歪着脑袋又问,“难不成——是住店?” “可有客房!” “有有有!” 住店也是大主顾,那可比喝茶的要大的多了,老板又弹了起来,周身颓废散去,活了起来,“一共六间,楼上三间,后院有三间,同我自家卧房在一处,不知……” 不知您介不介意。 “都要了!” 那就是不介意!老板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忙抬手将人往楼上引。 韩霁摆手说不必,掏出一点银子甩给老板说道:“先去府衙驿馆帮我送个信,找一位姓方的兄弟,就说——元无玊在此住下了!” 袁无宿。 老板默念了几声,表示自己记住了,扭头向后院招呼了几声,待一妇人打帘子出来,才赶忙窜出去送信。 韩霁扭身转了一圈,状似无意地向那妇人打听起对门的喜事。 …… 映棠回屋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回来陆鹤。 人满头大汗的赶回来,手上提着的孝敬原封不动,映棠心里冷了几分,便觉得开局有些不妙。 果然,陆鹤才将灌完一碗冷茶,便赶忙说道:“我寅时便入了张府,他府里的下人引我到正堂等,生生坐了两个时辰,也没等到人,便找人询问,说是县尉大人公务繁忙,昨夜宿在衙门里。” “我便又去府衙问,结果人说,县尉老爷回府去了。我又提着东西赶回去,可是巧了,府里下人又说,老爷方才出去了。” “我想着人今日估摸着是见不上了,就说把这东西留下,改日再来拜访,可那些下人们却不肯收,任我塞钱好说歹说,反还给我塞了一盒茶。”陆鹤从礼品堆里扒拉出一包茶叶,搁在映棠面前